大明锦衣卫35[第4页/共8页]

庙门被猛地推开！黑衣人手持短铳，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庙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帝像后俄然飞出一把石灰粉，正中黑衣人面门！

"是周掌柜逼我的..."祁思齐的声音俄然变了，带着浓厚的闽南口音，"他说我爹的赌债..."

前门已经传来撞门声。祁承天俄然笑了，那笑容让少年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雨天："傻小子，祁家票号三百年，经历过比这更糟的。"

黑影进屋后直奔书案，行动谙练得像是进过这间屋子无数次。他翻开《史记·平准书》，从夹层中抽出一张桑皮纸，就着月光检察。

"师父，如何办？"祁思齐的声音发颤。

"师父！"

祁思齐踉跄跟上，发明老萨满行走时脚不沾地，熊皮大氅扫过的雪地上竟没有一丝萍踪。穿过一片枯死的白桦林后，面前豁然开畅——月光下，数十座圆锥形的兽皮帐篷围成一个庞大的圆圈，中心耸峙着一根刻满符文的图腾柱。

"汉人小子，"萨满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想活命就跟我走。"

祁思齐俄然想起甚么："以是紫外灯下看到的象毛..."

"女真祭坛。"乌尔古岱指向图腾柱，"三百年前，你们的晋商先祖在这里立下血誓。"

"周汝昌，"祁承天徐行走出暗影，"二十年友情，就值这一刀？"

"不是血。"祁承天将银针在灯下转动，针尖泛着蓝光，"是硫氰化铁与银粉的异化物，遇热显色。"他指向纹路中一个节点，"这里，山海关外的永冻层，就是私盐中转站。"

"这...这不是裂纹！"少年惊呼。

祁思齐冲进阁房，翻出阿谁冰冷的玉瓶。等他跑回书房时，祁承天已经用匕首划开伤口，黑血滴在青砖上，竟冒出藐小的泡沫。

"别动。"他在祁思齐耳边低语，声音比夜风还轻，"看细心了，这就是票号的另一面。"

乌尔古岱猛地抓住他的肩膀："谁教你的这段数字？"

"象牙上的标记，比来在恰克图的俄商银票上也呈现过。"

"你觉得我在验票？"老朝奉的笑容像一把生锈的刀，"我是在验你。"

黑暗中，他闻声洞别传来打斗声，金属碰撞的锐响，另有重物倒地的闷响。接着是王德海阴冷的声音："祁三爷，您这手'金蝉脱壳'玩得标致，可惜..."

三人骑马分开山神庙时，太阳已经完整升起。祁承天转头望了一眼平遥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断交。

当洋枪轰开大门时，祁思齐已经钻进地窖。在暗中的甬道里，他摸到玉佩后背凹凸的纹路——借着微光看去，竟是八个蝇头小字：

"现在你明白了？"老萨满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处所传来，"你师父不但是晋商密押掌印，还是'象牙盟约'的守誓人。"

祁思齐的喉结转动了一下："师父，我不明白..."

俄然，庙别传来马蹄声。师徒二人警悟地屏住呼吸。透过门缝，他们瞥见三个黑衣人骑马而至，为首的恰是昨夜攻击票号的蒙面人！

巴特尔收起猎枪，意味深长地说："草原上的狼，总要留一只归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