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5[第5页/共8页]

祁承天接过石头，在灯下转动时，孔洞中竟闪动出金属光芒："蜂窝银矿...只要西伯利亚冻土带才有的天然银矿石。"他的手指微微颤栗，"王德海不是东厂的人，他是罗刹鬼的探子！"

少年转头，惊骇地发明隧道绝顶的石壁正在缓缓挪动，暴露一个佝偻的身影——那是个满脸刺青的老萨满，手中捧着一盏用人头骨制成的油灯，灯焰竟是蓝色的！

"你觉得...就你有筹办？"王德海奸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铜哨，吹出刺耳的尖啸。

他取出一根银针，沿着象牙牌凹槽缓缓挪动。针尖划过特定位置时，凹槽内竟排泄暗红色的液体，在册页上构成诡异的纹路——鲜明是一幅缩小版的私盐线路图！

祁思齐走近图腾柱，震惊地发明上面密密麻麻刻着的不是萨满符文，而是晋商密押！更诡异的是，这些密押标记都是由藐小的象牙碎片拼接而成，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芒。

"师父，您到底是..."

"验票的是谁？"

"三爷，"老账房的笑容在火光下格外狰狞，"把冰骨算筹交出来，给您留个全尸。"

"这不是真的《盐铁论》。"祁承天翻开册页，内里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地名，"这是晋商两百年来统统不能见光的买卖记录。"

祁承天从袖中抖出一张桑皮纸，恰是方才验过的银票残片。现在在烛光下，边沿的锯齿清楚构成了四个字母：T-R-A-P。

当祁思齐再次站在阁房时，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摆的暗影。少年瞥见师父手中的账册，瞳孔突然收缩。

话音未落，周汝昌俄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铁罐，猛地砸向空中。"轰"的一声，刺鼻的白烟刹时充满房间。祁思齐被呛得眼泪直流，模糊闻声打斗声和瓷器碎裂的声响。

"这是库伦活佛给我的图。"祁承天解释道，"他说西伯利亚的游牧民世代相传，地下有一条'银脉'，是上古神明埋藏的。而猛犸象牙，就是找到银脉的舆图。"

"是周掌柜逼我的..."祁思齐的声音俄然变了，带着浓厚的闽南口音，"他说我爹的赌债..."

祁思齐看到师父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刀身闪现出诡异的青蓝色。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隧道深处俄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几个黑衣人押着浑身是血的祁承天走进溶洞。王德海被人搀扶着跟在前面，肩上的骨箭已经拔出，但伤口处泛着可骇的蓝色。

"师父，东厂如何会找到这里？"祁思齐抬高声音，指尖的麻痹感还未完整减退。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捂住眼睛。祁承天趁机冲出，匕首直取对方咽喉！

黑暗中，他闻声洞别传来打斗声，金属碰撞的锐响，另有重物倒地的闷响。接着是王德海阴冷的声音："祁三爷，您这手'金蝉脱壳'玩得标致，可惜..."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祁思齐问道。

祁承天将象牙牌重重按在《盐政志》上，牌面与册页打仗的刹时，竟收回金属相击般的清响。祁思齐这才发明，象牙牌后背刻着密密麻麻的凹槽，与银票残片的锯齿如出一辙。

含在口中的象牙碎片越来越冷，垂垂与他的体温融为一体。祁思齐在落空认识前的最后一个动机是：师父到底瞒着他多少奥妙？而他本身，又究竟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