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身份破绽[第1页/共2页]
红雁儿呼吸渐促,却仍然仰着脸默许四皇子的行动,直到喉间出现铁锈味,才轻声道:"雁儿这就去地牢。"
"接棍!"镔铁棍破空而来的吼怒声中,胡班师将铁尺插入炮口罗纹,当棍身与尺柄碰撞的顷刻,胡班师以棍为锤、以尺为钉,三十斤重的精铁兵器竟被他抡出打铁般的弧线。
胡班师单足勾着铆钉倒挂金钟,铁尺舞成密不通风的银轮,两支火箭被腾空劈落,第三支却刁钻地射向他头顶悬索,铁索回声而断的顷刻,胡班师借势滚进炮膛观察口,炽热的铸铁烫得他后背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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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船面俄然传来开山裂石般的巨响,周铁的镔铁棍精准击中炮台承重柱,整座炮架蓦地倾斜,徐志文正要拧动密钥稳住炮身,却发明胡班师那件衣袍堵死了火油导管的气流,膛压失衡的刹时,观察口喷出炽热气浪将胡班师掀飞。
金属相击的轰鸣震落檐角冰凌,铁尺在罗纹口卡死的刹时,蓄势待发的炮管在内压外阻的两重感化下轰然炸裂,飞溅的铸铁碎片中,胡班师用最后力量抱住林秋棠滚进酸液桶后的死角,耳畔残留着斗笠人癫狂的余音:"我...竟然失利了....
红雁儿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卯时给弟弟去桂花糕,他满眼等候本身能多陪陪她,软剑出鞘三寸又生生压回,剑锋在石壁上擦出一串火星。
"小侯爷还要装到几时?"黑袍人从暗影中走出,面具下传来敲金击石般的嘲笑,"当年你用心在猎场挨那毒箭,就该想到四皇子多疑。"
"胡统领在永定河边截住过运送红衣大炮的马车,押车的寺人总管...已当场咬碎了毒囊。"
"主子,钦天监来报,祭天大典当中午有暴雨。"红雁儿捧着鎏金铜盆出去,水中漂泊的艾草遮住了她袖口火药末。
徐志武俄然暴起,铁链哗啦啦扯得笔挺,红雁儿旋身后退半步,袖中银针精准刺入他风池穴,男人喉间收回嗬嗬怪响,瞪大的眸子里映出她腰间闲逛的鎏金腰牌,那是昨夜从四皇子书房顺来的通关符。
大夏都城内,四皇子一脚踹翻紫档册几:“这徐志武竟然连个炮台都守不住”,青瓷茶盏在波斯地毯上炸成碎片,窗别传来五更天的梆子声,渗进密室的赤色晨光像极了昨夜红衣大炮没来的及喷吐的火光。
戌时三刻,一处花圃假山深处,红雁儿摘下镂空金凤钗,在洞壁上轻叩三长两短,青苔剥落处暴露的图案,与镇北侯府宗祠里的纹样分毫不差。
在地牢最深处的囚室里泛着腐肉气味,徐志武在草席上抽搐,铁链跟着他的挣扎收回细碎响动,红雁儿蹲下身,将掺了曼陀罗的醒酒汤灌进他嘴里,这个假扮工部侍郎多年的斗笠人,现在满脸都是被火器局爆炸燎出的水泡。
"你疯了?!"林秋棠的惊呼混着斗笠人的狂笑,胡班师在不敷两尺宽的观察道里壁虎般游走,指尖摸到内壁凸起的菱形纹路,公然每道凹槽都藏着火油导管,他咬牙解下玄色外袍塞进主药室入口,回身朝炮口方向嘶吼:"周铁!震位三寸!"
半夜更鼓传来时,四皇子正在形貌《江山社稷图》,朱砂笔尖悬在黄河九曲处,一滴红墨晕开在宣纸上,像极了徐志武今晨在地牢吐出的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