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迷踪之银杏树下的残卷[第4页/共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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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那场大疫,你曾祖父在药王庙守了三天三夜,恍忽间见孙真人衣袂翻飞,袖中落下‘精诚’二字,醒来便在匾上寻到了这道紫芝纹。”父亲擦拭着药柜的手俄然顿住,目光落在西墙那幅泛黄的《令媛方》拓片上,“厥后才晓得,真人托的不是梦,是每代医者内心都该有的秤。”
月余后,旱情未止,可胸痹之症却垂垂消褪。有人发明,书院银杏树下的苔藓竟在干旱中萌发新绿,好像紫芝的纹路伸展。林砚之在《云台医案》中记下此案时,特地画了株简化的紫芝,中间注着:"世无恒有之物,却有恒在之心。昔吾祖跪祈于此,今吾复跪而悟:医道之妙,不在珍稀药材,而在临症时那'灵光一闪'——此灵光者,非天赐,乃心修也。"
药汁喂下半个时候,虎娃的高热竟真的退了。林砚之盯着郎中清算药箱时暴露的几味草药:带须的石膏块、蜷曲的淡竹叶、另有半片没磨完的羚羊角,俄然想起《本草纲目》里写“石膏辛甘大寒,能解肌清热”。本来那些躺在册页间的笔墨,真的能化作拯救的良方。
晒场角落的樟木箱“吱呀”翻开,陈伯捧出一摞泛黄的桑皮纸,上面用蝇头小楷记取收晒日期:“三月三采的柏叶要阴干,端五的艾需得中午割,霜降后的松果才够火候。”纸页翻动时,有藐小的碎屑落在林砚之手背上,他俄然发明每张纸的边角都画着小图案:晒干的陈皮旁画着裂开的橘子,炒过的白术边描着戴斗笠的药农——本来药材的故事,都藏在这些歪歪扭扭的画里。
穷经辨治,化裁出神
虫蛀处的朱砂印:
“是牛蒡子!”林砚之脱口而出,想起昨夜父亲讲《本草经疏》时,曾指着插图说“此药辛能散结,苦能泄热”。陈伯哈哈大笑,往他手内心倒了几颗:“生用能疏风,炒过便入脾胃,学问都在这火候里呢。”温热的药粒硌着掌心,林砚之俄然闻声前堂传来抓药的铜戥子响,柜台后的账房先生正在念:“紫苏三钱,杏仁二钱,生姜一片——给隔壁私塾的林先生治咳。”
后配房的雕花木门“吱呀”推开,郎中袖口的艾草香先涌了出去。林砚之蹑手蹑脚蹭到廊下,隔着竹帘瞥见七岁的虎娃正烧得满面通红,小被褥被踢得混乱。郎中指尖搭在虎娃腕上,另一只手从药箱里取出个粗陶药罐,倒出浅绿的药汁:“石膏三钱,淡竹叶二钱,粳米一合,先煎去渣,温服半碗。”他说话时,袖口滑落,暴露小臂上三道浅红的烫疤,像极了晒干的丹参切片。
三今后,妇人抱着孩子来伸谢,布包里装着新收的胡桃。怀瑾俄然发明,孩子颈间戴着枚银锁,刻着小小的“精诚”二字——那是妇人连夜请银匠打的,说要让孩子从小记得,这人间有种药,叫医者永不放弃的眼神。
墨客深思了一下,缓缓道来,我的家祖……
每逢朔月之夜,陈松年便让砚之背着药箱走二十里夜路,去给江对岸的老渔翁送药。开初少年常被猫头鹰的叫声惊出盗汗,厥后却发明月光能照清每种草药的表面:益母草在露水里泛着银边,车前子的穗子像串起的珍珠。师父说:"医者走夜路,须得让内心亮堂过月光。"某次返来遇暴雨,师徒俩在地盘庙避雨,陈松年从怀中取出用油纸裹着的《本草图经》,借闪电的光指导着穿山甲的图谱:"此药最忌火炒,世人多不知其性,你看这鳞片摆列,恰是利水通经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