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遮胡(上)[第1页/共4页]
惠风阿谁不满足的。我心想,我如果她,就每天给沈冲擦身擦个够……
沈冲道:“禀将军,鄙人与主簿已随桓司马巡过大营。”
“你在府中也经常奉养元初起居?”过了会,只听沈冲问道。
“确是如此。”桓瓖笑了笑,“荀校尉追击数百里,兵不血刃,实可喜可贺。”
我看到桓瓖翻了一个白眼。
“这岂有假?一溃千里,几近追不上。”
这的确大振民气,就在公子达到的前一日,荀尚已经按捺不住,向都城收回了捷报。
“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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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公子是文职,如何上阵?”
每日凌晨,我服侍沈冲穿衣洗漱,怀着一颗乱闯的心,看着他穿衣,一层一层地给他系上衣带。当然,最让情面迷意乱的还是夜里。他劳累了整日,任凭我替他解开衣带,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如果是在士绅豪族家中借宿,那么会有专人服侍沐浴,轮不上我来帮手;可如果是在田野搭帐篷宿营,我则大有可为。
天子是公子的母舅,沈太后是太子的祖母,论干系,荀尚、公子和沈冲也算得亲戚。
沈冲虽不及公子般洁癖,但毕竟每日赶路,睡前也总要清理一番。我既然是来服侍起居,天然不好让他来脱手,以是,我每次都亲力亲为,用巾帕为他擦身。
世人面面相觑。
“如何?”唐安严峻地问。
我叹口气:“只怕无解。”
我接过钱,大模大样地拿出拿出龟壳和三枚铜钱,一边摇摆一边念念有词。铜钱从龟壳中掉落,几次六次,我细心检察,掐指细算。
荀尚随即出兵摸索,公然,鲜卑人一触即溃,纷繁后撤。
“会。”我顿时说,“你要算?一次二十钱。”
公子问:“你一个押运粮草的司马,也可上阵追击么?”
我指着地上的铜钱,道:“下卦为坎上卦为坤。坎者,行险也;坤者,顺利也。”
公子道:“父亲亦尝与鄙人提过旧事,称将军乃赅博豁达之人。”
公子追逐上雄师时,荀尚已将鲜卑人逐出凉州,并打到了前朝以来一向沦亡虏手的遮胡关前。
“霓生,我等乃为护送桓公子而来,那主将是……”唐安不由地朝公子那边看去。
公子正色道:“王师势无可当,叛军一触即溃,实为可贺。然鄙人听闻战报时,想起一事。秦王帐下长史谢浚,曾与鄙人提及秃发磐,说此人生性狡猾,善用疑兵。将军虽大胜在前,然仍须防备敌酋狡计,惟愿将军考鉴。”
沈冲的两个贴身侍从都水土不平,加上公子命令赶路,才到长安,就接连病倒了。过了长安以后,沈冲变得比公子还简朴,一个贴身侍从也没有。
沈冲看着我,浅笑,“如此,怪不得你甚是手生。”
“算也无妨,”我说,“只是须得先给钱,且说不得很多。”
只要一件事遂了我的情意。
“传闻元初从不让人服侍贴身之事?”他说。
我回神,忙承诺一声,收回击。
他的声音低缓,带着一日怠倦的慵懒,直到我走出帐去,仍然仿佛在我耳边盘桓。
青玄望着我,满脸打动。
如我所想,他比公子年长,胸膛也比公子更宽。我将巾帕蘸湿,放在他的皮肤上,不紧不慢地游弋,看着光滑而柔韧的皮肤在水痕下微微发红。常常如此,不知是气候过热还是我心跳太快,总感觉耳根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