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苦情人洒泪奏幽兰[第1页/共4页]
他眼神中尽是绝望和幽怨,脸颊上被掌掴的处所也仓起了一大片,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天后颇觉绝望,冷冷道:
孝逸轻笑。
“废话,不对本宫说,却对下人哭哭啼啼,难不成你也要挨板子?”
孝逸只在中间捻着衣角,低头不语。
连滚带爬,连鞋子也丢了一只,却见天后在銮驾上头也不回,远远的去了――
苏德全应着,天后回身回到了内殿。
“天后息怒,这事确切――咳咳,老奴也不知该――该如何说。”苏德全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当晚,天后回到承晖殿,李孝逸伏在案上叮叮铛铛地练一首新曲子,那把九霄环佩仍然弹得动听动听。天后笑着道:
孝逸将脸儿贴到天后胸前,伸出双臂揽着天后腰肢,呢喃道:
李孝逸低头,凭着影象拨动琴铉,一首自叹出身的古曲在他指尖缓缓流出:
“甚么性命?孤怎会如此待他?”
强自忍着,并没有伸手去碰那些物件。
孝逸摇点头,泪珠儿却夺眶而出,说不出的委曲,道不尽的酸楚,却只好强咽了归去,赔着笑容哄天后说话。
“已经在殿外侯了一个时候了,老奴听小公子在操琴,也没敢打搅。”
鞠崇裕忙叩首道:
天后劈手打翻了茶杯,半晌方悠悠道:
天后有些活力。
李孝逸见那些书画已然面色惨白、双眼发直,待见到阿谁金饰盒,更加遏止不住内心冲动,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说毕从柜子里将那件染血的绿萝纱罩衣拿了出来,放到天前面前。
孝逸看了看天后,对方的眼中闪着狡狯的光彩。
天后回到承晖殿已近晚膳时分。却见李孝逸在院中跪着,苏德全将一件灰色大氅给他披上,被他推开,身上还是穿戴那件宝蓝镶金丝的锦服。毕竟天寒露重,身上瑟瑟缩缩地在北风中发着抖。
这最后一句看似偶然,却正中关键。
天后大惑不解。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明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雪霜贸贸,荠麦之茂。子如不伤,我不尔觏。荠麦之茂,荠麦之有。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
“昔日孝逸曾在祖父书架上找到了一本久已失传的古曲《碣石调幽兰》,现在尚能凭着影象想起上半段乐谱,信赖此时那本乐谱已然散逸,不知落入何人之手……”
孝逸伏地叩首,
那豫州信使是个五短身材的丑恶男人,口称:
“那为甚么有甚苦衷甘愿说给下人听,却不肯对本宫说?”
此番天后领着孝逸在世人面前露面,不过是夸耀显摆的意义,没想到被上官婉儿这个不知深浅的贱婢搅结局,是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令媛公主说,她与天后情同姐妹,凡是天后用过的男人她都要尝个鲜儿,薛师如此,小公子更加不能例外,若不从,便将此事报与天后,让天后将小公子打入冷宫,永久不见天日。还说――”
“天后,孝逸知错了――”
天后怒道。
天后摔脱了他的手,回身正色道:
“这便应了那句老话,‘爱之深责之切’,天后常日里命根子似的宠着,天然是旁人多看一眼都不可的。”
“不会,天后赏臣一个耳光,臣便晓得今后没事了,内心不知有多欢畅!”
“莫非我们之间的豪情,还经不起旁人的三言两语?别人说甚么天后都信,以孝逸如许背叛匪首的出身,只怕过不得几日,孝逸就给天后推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