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銮惊变[第2页/共2页]

"这是三日前截获的运粮车。"胡班师刀尖挑起把黍米，米粒间竟稠浊着北狄族笔墨烙铁，"李大人无妨解释下，送往江北灾区的粮车，为何会有北狄人的军粮印记？"

五皇子俄然狂喷黑血，皮肤下似有万千毒虫爬动。宇文萧轻叹："五哥可知，你府中那位西域美人，实则是李建成培养的蛊女？"

"妖人构陷！"李建成袖中寒光乍现，淬毒袖箭直取披发狄人咽喉，电光石火间，胡班师陌刀横拍，三枚毒钉竟在半空转向，钉入李建成脚前三寸金砖。

永庆帝终究开口，声音却像衰老了二十岁："拟旨，李建成通敌叛国，凌迟正法。五皇子宇文珏..."他望着胡班师与宇文萧并立的身影，喉头俄然涌上腥甜，"禁足...景阳宫..."

"臣，定远中郎将胡班师，拜见陛下！"

宇文萧指尖划过青瓷盏，盏中映出户部尚书张怀仁的罪行："三年前江南水患，十万两赈灾银在滁州地界变成玄铁兵器，经手的恰是这位'彼衰老爷'。"

胡班师的龙雀刀俄然共鸣，刀柄虎魄中的血珠出现红光。体系提示猖獗闪动：

宇文萧走近胡班师，轻拍他肩膀："胡班师，你比我想的要更有勇有谋，我已经和父王请奏让你留在京都帮手本王查些陈年旧案。"

宇文萧俄然抚掌大笑，朝殿外轻喝："带出去！"八名禁军抬着五口樟木箱鱼贯而入，箱盖开启刹时，败北黍米混着北疆特有的红砂倾泻如瀑。

宇文萧手中玉笏当啷落地，他望着那张与本身分毫不差的面庞，俄然想起母妃临终前死死攥着他手腕说的那句"你本该有个兄弟"。

紫宸殿外的晨钟撞破霜天，胡班师等人要以军功入朝受封，胡班师玄铁战靴踏碎玉阶残雪，他左手提着染血陌刀，右手铁链锁着个披发狄人，在百官惶恐目光中进入大殿，战甲上固结的北疆寒霜簌簌而落，与金砖上蜿蜒的血痕融成暗红冰晶。

"五哥慎言。"宇文萧截断话头，从怀中取出个雕花铜匣，"昨夜大理寺验尸房丢了具尸身，刚好是当年为域外北镇侯军队的押粮官王崇山。"他指尖轻弹，匣中腐尸手掌跌落殿中，指节处青色刺青令一名老尚书昏迷当场。

李建成俄然狂笑："好个胡班师！但你莫非不知..."他猛地扯开官服，内衬竟缝满轰隆雷火弹，"全部紫宸殿下早已埋满..."

胡班师俄然将雁翎刀拍在案上，刀鞘震开暴露半截赤色刀身："此刀名唤饮仇，昨夜在张府地窖饮饱了人血。"他甩出张染血的地契，"诸位可知，滁州最大的铁矿山契主，写的是张老夫人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