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铳图纸震工匠[第1页/共2页]

"此弹名曰'破军'。"胡班师吹散枪口硝烟，"每日可产三百发。"他用心将弹壳抛向周铁，这莽汉徒手捏扁铜壳，暴露内壁雕刻的太阳纹。

帐外吼怒的北风裹着雪粒子，将牛皮帐篷拍打得猎猎作响，胡班师盯着视网膜上跳动的体系商城界面，欣喜发明半透明的幽蓝光幕里，【初级火器制造术】正在三折促销的活动正在猖獗闪动，帐外忽明忽暗的火把在帆布上投出鬼影，他对着氛围低笑："这时候给我打折？"便不由分辩的花了50军功兑换下来，筹办交给工匠们打造出来。

"甚么狗屁弹巢！真那么有能力，老子跪着叫你爷爷，中间的副统领尽是不平的喊话，我这就试给你看！"顺势抓起半成品燧发枪，将整勺火药倒进枪管，铅丸都未压实便对准帐外。

"校尉，这......"王三木佝偻着背，枯树皮般的手掌抚过枪管，老匠人特地在击锤处刻了太阳纹，凸起的纹路里还沾着硫磺粉末，"按您叮咛，用药秤称过火药，每发三钱六分。"

砰！

胡班师嘴角微扬。视网膜上俄然跳出体系提示：

【检测到钨钢镀层，建议兑换穿甲弹（50军功）】，他背过身假装取弹丸，实则又用昨夜斩杀刺客获得的军功完成了兑换。

炸膛的巨响震落帐篷顶的积雪，那副统领满脸焦黑地踉跄后退，炸飞的枪管碎片深深嵌入立柱，间隔他胯下仅差三寸，周铁瓮声大笑："副统领的鸟还在否？"

"羊皮纸被李崇山扯去半边，鎏金虎头刀鞘撞得案几摇摆，俄然嗤笑，蟒纹护腕重重磕在火药箱上，对胡班师说道："拿酒水画符蒙事？工部的鸟铳，需三人操纵，你这玩意能喷火？

装填声清脆如珠落玉盘，当刻着螺旋纹路的铅弹滑入枪膛时，王三木俄然老泪纵横："弹丸刻槽......这是失传的'凤凰点头'啊！"他猖獗翻动《武经总要》，在某一页愣住——泛黄的插图上，鲜明是带螺旋凹槽的弹丸，注释倒是"工艺已佚"。

木屑纷飞间二十步外的铜灯回声而灭，飞溅的酒水在月光下划出完美弧线。

"七三？"王三木俄然尖叫着打断，"《火攻挈要》明显记录'一硝二磺三柴炭'！"老匠人脖颈青筋暴起，仿佛听到轻渎神明的妄言。

"燧石击发，闭锁式枪膛，这、这分歧天道......"王三木俄然扑到案前，枯指悬在酒渍图纸上颤栗，"这火门位置......"老匠人充满血丝的眼球几近贴到羊皮纸上，"火门不置药室，如何引燃？

胡班师俄然将酒碗砸向立柱，虎魄色的液体在帆布上晕开："诸位匠人徒弟请看。"他蘸着酒渍在木案勾画，羊皮纸被周铁葵扇大的手掌按住，这巨汉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工匠："谁敢乱瞅，俺把他眸子子抠出来当泡踩！"

"此物需用颗粒火药。"胡班师不紧不慢的从袖中甩出个竹筒，晶莹的六棱晶体在掌心转动，"将硝石与柴炭以七三之比例......"

暮色中，第一支燧发枪产型正在完成组装，当王三木扣动扳机击碎三百步外的箭靶时，胡班师望着军器库方向升起的烽火，晓得真正的较量才方才开端。

"校尉，匠人们到了。"亲卫掀帘时带进一股寒气，五个佝偻的身影在油灯下拉出扭曲长影，匠头领头人王三木的指甲缝里嵌着硫磺粉末，这是火药匠人三十年也洗不净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