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红雀儿[第1页/共2页]

"钥匙本来就是饵。"胡班师从袖中摸出个黄铜环晃了晃，"真家伙在这儿。不过..."他嗅了嗅指尖沾的脂粉，"她身上有硝石混着沉水香，四皇子养的火器匠人怕是藏在水月庵。"

林秋棠拍着衣裳上的灰直咬牙："重点是这个？那婆娘抢了钥匙！"

当夜，皇宫东南角腾起紫色焰火，胡班师蹲在翊坤宫飞檐上，看着红雀儿扮成宫女溜进偏殿，安景山刚要追，却被林秋棠拽住："你闻见没？这香炉里掺了金粉。"

胡班师翻开车帘指向火线浓烟："督办个屁！那孙子在挖火药运输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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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官道奔驰时，林秋棠俄然盯着帛书后背惊呼："你们看这墨痕！"阳光透过车帘照在帛书上，模糊显出半幅舆图，胡班师蘸着茶水涂抹，笔锋走向逐步清楚："这是...通惠河暗渠？"

屋梁上俄然垂下十数条软索，大内侍卫破窗而入，红雀儿甩出披帛缠住香炉砸向烛台，却在火光中朝胡班师抛了个媚眼："胡大人，我们戏台子上见真章！"

胡班师摩挲着鎏金筒俄然笑出声："难怪要腌酱菜，硝石混着酱汁抹墙，既能防潮又能..."他猛地顿住，"快回城！国舅爷府地窖！"

胡班师趁机滚到井边，拽动辘轳上的麻绳，禁军首级安景山带着禁军撞开宫门时，正瞥见红雀儿踩着林秋棠肩膀跃上墙头，绯红披帛拂过他的鼻尖："奉告你们主子，胭脂胡同第七户的酱菜缸该掀盖了——"

禅房俄然传来木鱼急响，二十几个武尼提着齐眉棍围上来，红雀儿倚在阁楼雕花窗边嗑瓜子："胡大人鼻子真灵，可惜这局是姑奶奶亲身腌的酱菜，"她俄然扬手洒出把金瓜子，"请诸位尝尝轰隆子的味儿！"

霹雷一声，安景山扑倒林秋棠滚进柴堆，胡班师踩着炸飞的铜盆跃上阁楼，却见红雀儿不慌不忙扯开衣带，暴露锁骨下方暗红的刺青："胡大人看细心了，这但是永昌三年官奴印。"

瓦片哗啦作响，林秋棠拎着药杵从天而降："我就说冷宫药渣味不对，本来混着狐狸骚！"药杵横扫带起疾风，红雀儿旋身避开时荷包甩出三枚银针，钉在廊柱上嗡嗡颤抖。

胡班师探身去抓，只扯下半幅绯红披帛，暗格里滚出个鎏金筒，筒身刻着四皇子府的朱雀纹，林秋棠拧开筒盖倒出卷帛书，神采俄然煞白："师父的笔迹...这是改进火铳的图纸！"

红雀儿俄然跃上桅杆，绯红裙裾在硝烟中猎猎作响："四皇子许我脱籍，你们许我甚么？"她指尖转着那枚鎏金筒，"比如...当年工部爆炸案真正的燃烧人？"

国舅爷府地窖里，三百桶硝石正顺着暗河往城外漂，红雀儿蹲在乌篷船上哼小曲儿，腕间金铃跟着水流叮咚响，俄然岸上传来马蹄声，她昂首就瞥见胡班师站在石拱桥上啃烧饼。

"追！"安景山的刀还没出鞘，胡班师俄然拽住他腰带："安统领在胭脂胡同有相好的？"

"施主，这缸酱菜还没腌透。"老尼姑死死按着青石板，腕上佛珠磕在石板上哒哒响，林秋棠翻开僧袍下摆，瞥见她脚上锦缎绣鞋："师太这草鞋如何绣着金线菩提？"

胡班师撬开琉璃瓦，正闻声红雀儿娇滴滴的声音："淑贵妃，四殿下让奴婢问您，当年用醒神香换走先皇后遗诏的事..."他俄然朝上面喊了句："再加条暗害中宫的罪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