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说与山鬼听[第1页/共2页]

老许最爱坐的木墩上有暗红污色，上面有一抹刀劈的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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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以后，徐江南去了趟青云楼买了壶沉缸黄酒，城北的老许就爱这个，上会走的时候说好再去便给他带壶好酒。小二回身去后厅提酒的时候，徐江南悄悄听了会老茶客的谈北说南，唾沫四飞下说金陵比来又出了个使剑的大魔头，在皇城兵马围歼下，一剑破三千甲士最后逃离，还谈趣八卦道皇家逃亡在外十来年的公主，比来也回了宫。

虽说经历过江湖磨砺，油滑很多的徐江南如何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受此一激，超脱眉眼一挑道：“有何不敢？”

魏老侠客闻言也是点点头，本来徐江南身上那股油滑油滑的调子他有些不喜好。

本来正在桃花涧赏花的香客，起先看到这一幕，也是提了一口气，屏息半天。见到最后才拍拍胸口，放下心来。一寸方土知一道观，不虚此行。

比及妇人分开，徐江这才南谨慎翼翼将黄酒放下，坐在台阶上，感慨道：“老哥们，你老说人呐，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人家都进城了，你咋不跑一下。”

……

“娃娃胆气不错，爷爷喜好！”

……

徐江南瞧见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萧洒一剑，半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内心实在痒痒。

徐江南便提着桃木剑跑到竹林，学着魏老侠的行动舞了起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从陌生到谙练，从断拍到一气呵成，只是没有魏老侠客那般的气势，天然也就没有百鸟出林的奇景。

“你他娘的不是吹嘘本身当年从死人堆爬出来？有本事你从上面爬上来阿，酒给你带来了，就摆在这，今儿大爷就瞪眼看着，真有本领你上来喝。大爷没那手脚服侍你。”

春日桃花涧桃花谢的晚，观光的文人骚人多了起来，桃花观香火也是跟从桃花，苦尽甘来垂垂富强起来，每天陆连续续都有香客上山，本来还是身乏体累，见到唇红齿白的小道童天真天真的给他们先容山间风景，说他们的老祖宗是可上天上天的老神仙呐。老香客固然感觉童言无忌，但也是笑容频开。

“老哥们，当初我问你是不是和这寡居妇人有一腿，你他娘的还一本端庄跟我扯淡说没有，没有？当年色兮兮看人家屁股？现在人都没了，这俏孀妇还美意美意给你烧纸钱？”

老许家里茅草半人高，门前台阶摆有一火盆，内里是纸钱的余烬。

跟着魏老侠客出山以后，在桃花观呆了几日，没见到仙踪不定的老羽士，竹屋内倒是干清干净，不染方尘。

月光清越洒下，千丝万缕如同最白洁的丝绸。偶有虫鸣瑟瑟，彰显林间着静宜。

徐江南瞥体味签羽士一眼，毫不客气道：“老羽士又偷看哪家女子了？真是为老不尊。”

身后老茶客声色激昂提及前些日子流寇在城北烧杀劫掠的丧尽天良。

中间一妇人一跪三拜，仿佛有所预感的徐江南神情落寞问道：“大嫂，这户人家？”

提到解签的年青羽士，徐江南只晓得他俗名吕清，不似个男人名字，反倒像个女人的称呼，十来年前被老羽士带到山上，只教推算道法。其他的一概不知，问过老羽士，老羽士只是笑笑，只字不提。

好久以后，傍晚时分，城北老许家，空酒坛子竖门口，满屋子黄酒香。

徐江南直到要分开桃花观的时候才看那封信，信上并没有字，只要一离桃花，一束青丝。徐江南闭上眼，仿佛又回到当初与小烟雨猜诗词的时候，而这也是小烟雨小时候最喜好做的事，他也正因为如此便记着了很多诗词。明显，信上这句并不难猜，一束桃花发，桃花既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