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即人道[第2页/共4页]

朱连升一听，说：“有这么巧的事？把这个妓女找来，让胡诚认认。”

朱连升笑道：“老先生真是精于茶道呀！这水如果糊了，甚么好茶也没个滋味了。”

朱连升细心揣摩了一阵，又一拍惊堂木，喝道：“一派胡言乱语，你暗害了本身的老婆还想抵赖。来呀！给我用大刑……”

隔天，朱连升正在县衙后院看书，衙役带进了头缠白布的茶童，茶童奉告他：“孙群昨晚白尽了，桌上留有一封信，是给大人的，特送了过来。”

到了县衙，朱连升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逆徒，诚恳招来，你是如何暗害本身老婆的？”

众衙役唱喏一声就要脱手，胡诚大呼一声：“且慢一一”然后痛苦万分地说道：“彼苍大人，小人有几句话，讲过再打吧！小人只恐受刑不过，便要认招，大人必将还要叫小人供出尸在那边，刀在那边？这刀倒是好说，家中任拿一把都能作案。可这尸首……小人确切没有杀人，那里去找？到当时，大人你只道小人又是不招，发下大刑，小人就是死在堂上也没有体例。小人想，无妨请大人派人去河北肥田村找找我妻，如果找到了小人老婆，小人也就洗刷了杀妻的罪名，大人也不会有污清名。依小人想，大人无妨将我关进死牢暂押，反正我是跑不了的……”

孙群惊诧道：“大人，您这是为何？”

说话间，炉火烧起来了，壶里的水也开了，孙群从怀里取出一包茶叶，谨慎翼翼翻开。朱连升探头一看，公然是新上市的铁观音，他晓得这可比白牡丹强多了。

朱连升解释道：“这草坪准是客岁燃烧过一具尸身，人体被焚，脂膏必渗入空中，来年长出的草就格外油黑、肥润，有如人形，且可经年不衰。”

孙群连连说此言极是，接着就开端演练茶事，不厌其烦。待诸事结束，茶案上就只要两个茶碗和一壶香茶了。孙群说声“请”。朱连升端起茶碗，轻品一口，皱了皱眉，啐掉，又品一口，还是啐掉。

捕头谨慎翼翼说道：“大人，刚才听此人说他老婆是河北人，又叫缺心眼。前日在春芳楼有两个嫖客为争夺一个新来的妓女产生打斗，小人赶了去。这个妓女也是河北人，也叫缺心眼，当时有人公开里奉告小的实在她的家就在本县……”

孙群大惊，问：“大人这是为何？莫非这雪水也有题目？”

孙群有些明白了，想了一会，说：“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胡诚此人的确有些偷鸡摸狗的弊端，并且客岁他老婆就不见了，说是回了娘家，莫非……”

朱连升听了，对茶童说：“好，你马上去找胡诚来，让他辨认这只鞋。”

朱连升盯了他一眼，说：“水没有题目，只是茶叶有题目，一股脂粉气。老先生明天进城是否饱享艳福返来？”

朱连升看完信，半晌无语。

当时耒阳鹿岐山有个叫孙群的老茶翁，培植出一种奇特的茶叶，外剖明毫披覆，泡后呈灰红色，滋味甘醇，暗香合座，因叶瓣酷似牡丹，得名“白牡丹”。朱连升年年都与孙群斗茶，是以两人成了一对非常要好的茶友。

这年春季，鹿岐山上莺飞草长，百花盛开，孙群托人带话给朱连升说又到斗茶的时候了。不久后的一天上午，朱连升应邀来到鹿岐山，他在山上盘桓半日，而后向孙群家走去。孙群正在茶园做事，见知县前来，忙把他迎进堂屋。屋内古色古香，正面是幅茶圣陆羽的画像，有条幅上书：“茶道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