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传承[第2页/共3页]

火线门路或许真是到了绝顶。

“长生，便有了统统。”

“老道平生，未曾收徒，本日意欲传你衣钵。”

有长生的寿元，便能尝试任何分歧糊口、世上的统统，便都有了但愿。

“我如许安逸的日子，太久了怕也会厌的，人间数十年如此平淡，也就足矣。如果千年万年如此平平度日，也必定是无趣至极的。”

但是老道并未给他解释，只是看着他，问道：“修道之人，求得是甚么，你可晓得？”

秦先羽微微点头，道：“大多看过，少数几本虽未看完，也有翻阅。”

“老道自那一年起，行走天下，这一条把大德圣朝分化南北的淮水，就不知度过多少回，凡是有神仙传说，老道必定前去。如此驰驱，时过十余年，踏遍大德圣朝，临达楚，晋两国。”

老羽士一句话，仿佛醍醐灌顶。

“老道那日固然与你开了打趣，但也晓得，你那日毒杀几位侠少，实是无法之举。”

“但谁都想要长生，固然并不晓得长生不死是为了甚么，有何兴趣可言，但能够悠长活着，可谁情愿死呢？”

秦先羽暗叹一声，心道：“如此说，虽有延寿之法，可还是不得长生？”

“临到丰行府时，老道已然查过你的秘闻，而本日你救人之举引来这家人感激涕零，又念他家道贫苦，回退诊金，可见心胸仁善。”

对于修道长生，他天然是极有兴趣的，但不知怎地，这老羽士双目炯炯，似要把他看得通透，实在让人有些不安。

“你，可愿受我传承？”

“即使究竟真是如此，修仙求道已经到了绝顶，但我已经修到了这等境地，莫非真要止步于此？长生大道真要与我无缘？”

快速一声轻响。

老羽士身上受创极重，对于凡人来讲，已是必死的伤势。但这老羽士怀有神异之状，得以不死，可也是不能乱动的，一旦触及伤势，必定恶化。

“古往今来，道书诸事注解，莫非都是前人诬捏，无中生有？得以传世千百年的文籍，莫非都是子虚？”

老羽士缓缓说来，语气安静。

秦先羽感喟一声，并未说破。

老羽士屈指一弹，在秦先羽张口之时，飞出一物，落在秦先羽口中。

活着，仿佛感到不到兴趣，但没有人情愿去死。

长生二字，古往今来便传播不竭，而在道书内里，更是频频提及。

哪知秦先羽只是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游移问道：“前辈……余下另有多少光阴？”

“火线必然还是有门路的，只是我无缘见地。也许是求道之心不坚，那些神仙人物俱都不肯见我的原因。”

秦先羽面色微变，忙上前去扶住，说道：“你把稳些。”

这小羽士如何忒不识相，偏要揭老道的短？老羽士心中咬牙切齿了一番，终是低着头，非常忸捏隧道：“老道活了一百一十三年，仍未触得长生二字。”

老羽士百余岁经历，如何看不出一个少年的设法，他哼了一声，正要说些倔话，但是话才出口，心头蓦地生出多少难过。他欣然一叹，低声道：“老道自襁褓中洗筋伐髓，自幼修道，于三十六岁修成真气，又过十载，真气外放，身周一丈内隔断雨雾，与道书之上的神仙事迹相去无几。而后静修十年寒暑，真气于眉心祖窍处堆集一十三寸来高，今后再无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