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通习性智斗瓮中虫,知进退献计炸龙王[第1页/共4页]
见敌手不按章法,倒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愣种。当即不加游移,再次伸开口器,筹办一击毙敌。
长须怪虫也不含混,直接裂开口器,猛扑而上。
恰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诗曰:
“老子虫舍中既有棺材头,又有大花生、赤龙仔,你个鬼脸小儿恰好选了几条麻头愣子,还说是斗虫的里手熟行,现在看来就是用心戏耍老子。”
既然我们是本家,为何憋雨如憋尿?
马大哈有恃无恐,对着陈鬼脸的把戏不屑一顾。
此时陈鬼脸思惟已经跳出虫局,伸手将斗盆扣在桌案之上,对着两省军阀大胆说道:
殊不知陈鬼脸自幼就听书讲古,一本《蟋蟀经》更是烂熟于心。不但把漱玉茶馆的平话人卢老爷子听到寿终正寝,就连宜春院里的齐铁嘴,都被陈鬼脸听到中风嘴瓢。
敖司令和马大哈皆是一愣,未曾想此时此景,这鬼面小儿会说出如此没脑筋的话茬。
“哦?”
“千真万确。”
瞬息间,振翅长鸣之声响彻正厅,斗盆以内胜负已分。
只因这番作为既能揭示迎圣城军器火力,又给了马大哈交代。如若祈雨不成,搭上这小子一条贱命便是。
忽而想到《虫经》中趋利避害之法,此时无妨一试。
陈鬼脸看在眼里、急在心间,暗道不妙:“倘若三局当中,小爷幸运斗胜两局,那可真是走得出敖帅府,逃不过马家枪。苦了小爷这条贱命,怎就如此波折。”
《蟋蟀经》所载,自打唐朝天宝年间,直到明朝宣德天子,乃至现在,不管大虫小虫,品类好坏贵贱,都是养在蛐蛐罐里。
值此空挡,细牙肉虫不紧不慢的收回肉腿,渐渐挪动到怪虫身边。
老虫本来风烛残年,光阴未几。可一见荤腥,仍然不顾其他,直接压住母虫,开端云雨。
“好啊好啊,三局两胜,现在杀得平局,这才风趣嘛。”
虽说细牙肉虫被陈鬼脸撩 拨的气血翻涌,但是见了此等怪虫也不敢冒昧。幸而之前做过大将陪练,晓得面对劲敌该当如何对付。
陈鬼脸又暗叹一声:“都是薄命,小爷倒也不会见怪与你,只是鬼域地下,一人一虫,也好有个相伴。”
“粮啊粮啊,上去咬他粮的!”
敖司令说着,就从腰间摸出配枪,“咔嚓”一声上膛,抵住陈鬼脸的脑袋。
何为趋利避害之法?
思路只是一瞬,接着就将细牙肉虫投入斗盆当中。
细牙肉虫本就是陪练磨牙的家伙,常日里感染不到一点荤腥。被陈鬼脸如许一来二去,拨弄得欲 望大胜,顿时来了几分精力,伸着触须到处摸索。
但见这怪虫整日被秘药感化,已是精瘦凶悍,眼似铜铃。一双触须如同孙大圣头顶雉鸡花翎,一对口器好似程咬金手执开山利斧。
先炸他娘的龙王庙,再用大炮轰他三舅姥。”
却说这盆,澄浆烧制、壁厚膛深。
本来细牙优势,现在幸而成了致胜关头。
但是陈鬼脸倒不焦急,反而翻开第三个蛐蛐罐,将一只老瘦公虫放在母虫身边。
也不晓得人头骨中熏得甚么秘药,周遭始终漂泊着袅袅青烟,让民气底颤抖。虫儿还未置入斗盆,就在人头骨复镇静乱闯,显得非常凶悍。
敖司令见自家虫儿已失先机,怪虫取胜只是迟早题目。只觉心头乱颤,顿时脑袋生汗、口舌干涩,内心尽是些如何持续敷衍马大哈借粮的说辞,情急之间竟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