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楚衍昏迷[第2页/共3页]

“我赠你四个字。”最后一笔收笔，狼毫玉笔搁置在笔架上，花渡扯住袖口，翠绿苗条的手悄悄拂过白纸上那几个字。玄色出现金光，不刺目，轻柔嫩软，和顺极了。

门帘后走出一人道：“唯有听之任之，纳之受之。母亲大人若哭闹，父亲大人必定决意为之，反之不然，父亲定喜母亲深明大义，何况……内心对母亲大人也会有所歉疚，不好偏私较着。”

花询坐了一会儿，回神过来见泽兰铃兰俩人都呆若木鸡站着。她暗觉不妙，这等奇特之时只怕是会引发惶恐，若传言出去，她岂不是成了妖人？

“你这说的是甚么傻话？”大夫人责怪道，“为母如何会怨你？”她又慈爱地拍了拍花询的手，“我儿但是上天赐赉母亲的花仙呢。”

“铃兰你找来匠人，把这四字做成牌匾，挂于门额。”

“既然如此，母亲何时回府呢？”

“佩兰安在？”接过早茶，花询开口问。

“回吧。”

“本来人长得就标致，心性中正，没有我们姐妹儿那种娇气，看来花府府主将来一定会是公子晏啊。”

养尊处优的少年们固然未曾做过这些，但到底是之前先受过教诲的，这时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花询年纪小，力量也小，她对下花田这事的对峙加上她的身份都惹人谛视，庶支后辈时不时偷偷觑她。得知此事之劳累，花询心中才感慨花农之不易。

“儿传闻安河郡主克日会来花郡，陛下与宁王也不成能让安河郡主等闲离宫，此次来花郡定然是有事的。儿与安河郡主私交甚好，天然要归去迎驾的。”

花询回府的那天，下着小雪。冰冷的雪花从天缓缓飘落，落在地上，堆积成一层红色的毯。北风吹来，马车摇摇摆晃中暖炉烧得炽热。青石板桥下的水已经固结成冰，有村妇们冒着寒冬冷刀砸开冰面取水洗衣。花询在车上与白家俩姐妹坐着。

此时花询虽未到二八芳龄，却已经出落亭亭玉立之姿，仙颜之名动传花郡，就连千里之遥的长安也有风言。花询自小分歧平淡，聪明能言，长成以后更是才貌双绝的女子。闻知花君侯抬了阿稚的娘亲为二夫人，并不哭闹，反而深夜密劝大夫人。

花君侯一惊：“如何回事？”

盛兴十三年十仲春初七，花府公子晏十一岁，拜入当时花郡王谢章先生门下，其生母抬为二夫人。花府大夫人携花府大蜜斯花询归省父母，夫人得知此事忿忿而泣之。

“郊野去了。”

合上祭文，放入熊熊燃烧的鼎中，杜仲朝花君侯一礼，花君侯高高举起裹着红绸子的镐，狠狠往地上一插，翻出一个坑来。

花询早在辰时一刻就被唤醒了。泽兰与铃兰二人服侍好她洗簌，花询没瞧见佩兰在，心下也知是她昨夜跑出去的事被花君侯晓得了，这会儿正罚着。

花询填了五个坑，已经倦怠不已，更别说几个从未干太重活的公子们。花询年小仍然对峙，那些人看了也心生佩服。

“啊——”她吓得花容失容，失声大呼。

“不说她是花神转世，就说她肯来干这脏累的活计，就值得我佩服。”

可贵的太阳晖映着繁华的花城。花询裹着狐裘凝神看着白青捧着城外顺手折来的那枝开得极好的梅花，一手托着油纸，一手从翻开的油纸里拿出一块香喷喷热乎呼的梅花糕。纤细白净的手指捏着刚出炉的梅花糕，悄悄往嘴边一递，小口一张，含了一小点，再看已经被咬了一个小缺口。细屑三三两两滚落在她白裙上，她也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