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缘起缘灭终须叹,他心他意走江湖[第2页/共4页]
当时聂贞并不见老,姿色繁华,明丽可观,不逊韩兮,厥后之以是朽迈极快,主如果聂贞素有恶疾,没法根治,被累及的。
天绍轩夙来谨慎,闻言面无多大忧色,叹了一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但愿那位宫主看在师叔之面,能帮我们一把。”
她望着满宫横尸各处,血迹斑斑,泪流双颊地抽泣道:“我们自残,殛毙,比及穷尽地那一日,只怕唯有若引姐妹三人陪着母亲了,若然当时,如果聂贞前来,我们四人中还能余下谁呢?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我们要为父亲报仇,可现在,我们亦逾过了伤人者,而成了杀人者,杀人者需得偿命,那弟子们无辜惨死,我们姐妹三人和母亲定被武林视为妖魔,隐域宫也会被人视作妖魔之派,弟子们逃无可逃,遭人鄙夷轻贱,他们的家眷支属如果前来找我们讨血债,武林对我们群起而攻之,我们又要如何?母亲不要说这类事情不会产生,不要说女儿杞人忧天,现在已有三百人死在母亲剑下,逃逸者数万人,前辈辛辛苦苦建立的隐域宫就要散了,母亲!”
小女儿钟惜引尚在稚龄之际,倒也无妨,可次女钟妙引成年,武功已能够竞逐宫主之位,却被无端架空在外,亦是匪夷所思之事。
再说那钟泽鸿正值丁壮,长身伟干,白面朱唇,表面极其清韵,是本地驰名的**士子,其家属曾也是中原的朱门后辈,因幼年时不对杀人,而避祸至此,与韩兮成了一对相携相爱的伉俪。
一次,他偷入钟泽鸿身边,预备偷那本《幻影神功》,谁料此次碰到的敌手非比等闲,他失部下被打折一条手臂,而后没多久,天倚剑为民除害,便将他杀了。
天绍志一愣,已推测她必在疗伤,想及沈家庄负伤,这聂贞与他都未病愈,而这聂贞一起急赶,赶至此处,单单避开本身,想必伤势不轻,不然不会如此掉以轻心。
他们伉俪本就恩爱非常,那韩兮常日里也婉婉诱人,伉俪间佳话,她极依靠丈夫,谁知此点正被聂贞窥知操纵。
大女儿钟若引善于琴书之技,琴书笔墨很有盖世才调,武功却无半点担当家传精华,传闻是小时候生了场大病,骨骼分散软瘫,不宜学武,因而便从了文墨,文墨可比天华,通读诸子百家,犹崇墨家之说。
天绍轩表情沉重,不免焦灼地叹了一声道:“倘然我师叔或华山派有弟子在这里,就好办多了。”
那钟泽鸿嗜武成性,常单独躲在密室修炼,且脾气怪癖,每次都不让人靠近,即便是他的老婆,也不答应,他老将那《幻影神功》当作籍口,比方只可男儿修炼,女子修炼是大忌。
自那后,江湖上就哄传聂贞其人,手腕残暴暴虐,大家侵占,谨慎防备,长相都雅,且又烈性的男人,就更教人担忧。
因对此地不熟,加上聂贞踪迹蓦地落空,燕千云与天绍轩只得找了家堆栈,一面临时落脚,一面再议对策。
燕千云似发觉到甚么,昂首相视道:“绍轩兄的意义是……”
恰因如此,才教聂贞钻了空子,罹难时,不但防不堪防,且无人知情,也无处呼救。
这燕千云便将折扇在掌心悄悄一震,身形飘飘然,在房内踱步道:“按事理,我们不会走错,金杖婆婆平生喜好用五色毒,这类毒有特别的气味,一起上我们也是依此气味追踪到此,怎的到了这里反而不见她的踪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