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杏仁酥茶[第1页/共3页]
本就已是先太子的嫡出宗子,天然就有了宗祖礼法的便当,外祖家是持着太/祖亲赐丹书铁券的荣公府,宫中另有太后一族的格外看顾,被封了郡王还不消停,四周在京中交友代考学子,清流豪门,到处都要落个好名声。
“哎,这是如何了?”高宜公主意状满面惶恐,先朝方太后仓促道:“母后莫悲伤,我这就去劝劝皇兄。”这才拎起裙角,赶快起家跟着承元帝去了。
承元帝听了这话还真的心头一动,没错,过继来便是他的儿子,可现在的几个上头都是生父健在的!有皇位当前,不管过继谁,这一声“父皇”想必都能叫的规端方矩、恭恭敬敬,可帝王也是凡人,又如何不但愿继他江山的嗣子是至心渴念,待他如父呢?
饶是再尊崇孝道,前几日才死里逃生的承元帝现在也有些按耐不住心头的肝火了,忍不住将手中茶盏重重磕在结案上,冷声道:“那倒真是难为了他!”
一边的赵婉见状,赶紧自怀中取出了常备着的平气丸送去服了,部下也一下下的为太后抚着后背,焦心道:“太医早说了,您千万不成动气!这会儿可还好?婉儿这就去召太医!”
承元帝还未说话,一旁的镇静后便忽的轻笑一声:“顺王府就剩了这一根独苗,便是不提早封,这王府还能落到别人头上不成?”
“好孩子,你冒险立下如此大功,是想要甚么犒赏?”
更何况,谁又能包管赵恩霖就是当真无辜呢?
只是在不知内幕的人看来,这一幕不免有些是他们把人赶走了的感受,镇静后是护短,为恩梵不平,承元帝则也有几分过河拆桥般的惭愧,干咳一声后,有些为莫非:“四哥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但为上者,多疑已是赋性,便是没有涓滴证据表白福郡王胆敢行刺,也不影响承元帝对这个大侄子的思疑讨厌。
拿本来就是人家东西当作封赏,承元帝也觉有几分不当,只是方太后闻言倒是一声冷哼:“罪人之子,能让他袭爵已是便宜了他!不然还要过继来当太子不成?”
究竟上,就连阿谁卖力清查遇刺地点的禁军都尉,也并没有证据断言他私通前朝余孽。只不过事关龙体,不管如何渎职是真,又是形成了这般大的差池,承元帝回了行宫的当日,便是一纸令下,将这都尉一家子都投了天牢,以后是放逐西北还是贬为官奴,都只看其各自运气了。
第二十八章
这话说的,只差明言我们只是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你不要欺负我了。
方太后闻言面色还算安静,只是话音就有些不阴不阳:“倒还是个孝敬的!”
承元帝眉头一皱,安顺王当初是惧罪投缳的,而能让堂堂亲王开罪他杀的,实在也只要那么几样,最多的便是大逆谋反了。
至于这赵恩梵的出身,皇后说的也对,他连顺王都放过了,天然不会再迁怒一个孩子。更何况谋逆一事是真,他不究查便已是皇恩浩大,赵恩梵还能为这毫无印象的生父暗自记恨不成?若真是如此,围场当中也不会搏命救驾了。
只不过顺王天生禀弱,并不是主谋,乃至连虎伥都算得勉强,当初有大逆之心的实在是顺王同母的亲哥哥,当初宠冠后宫的贵妃之子二贤王,就是顺王实在当初的封号也不是顺,而是先帝亲选的“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