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赵员外重修文殊院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第1页/共9页]
约莫也吃了十来碗,智深问道:“有甚肉?把一盘来吃。”
赵员外和鲁达向前见礼。
那待诏住了手,道:“师父,请坐。要打甚么糊口?”
赵员外让鲁达上首坐地。
搬上楼来,春台上放下三个盏子,三双筷子,铺下菜蔬果子饭等物。
次日夙起来,叫庄客挑了,两个取路望五台山来。
首坐道:“长老只是护短,我等只得从他。不谏不是,谏他不从便了!”
鲁达便去下首坐禅椅上。
当时说定了,连夜清算衣服川资段疋礼品。
当时同到方丈。
焚起一柱信香,长老上禅椅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一炷香过,却好返来,对众僧说道:“只顾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肠朴直。固然时下凶顽,射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证果不凡,汝等皆不及他。可记吾言,勿得推阻。”
金老说道:“仇人听禀,前日老夫初到这里,写个红纸牌儿,朝夕一柱香,父女两个兀自拜哩;本日仇人切身到此,如何不拜!”
鲁达自此以后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五七日。
金老便道:“仇人既到这里,如何肯放你便去!”
农户道:“再要多少?”
话说当下鲁提辖扭过身来看时,拖扯的不是别人,倒是渭州酒楼上救了的金老。
鲁达道:“酒家不免得。”
那待诏接了银子,道:“小人便打在此。”
父女二人轮番把盏,金老倒地便拜。
那女孩儿浓市艳饰。
便道:“既蒙员外做主,酒家甘心做和尚。专靠员外看管。”
智深道:“端的不卖?”
金老下来叫了家中新讨的小厮,分付阿谁娅一面烧着火。
斋罢,监寺打了单帐。
鲁达道:“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事,就那日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厮,被酒家三拳打死了,是以上在逃。一到处撞了四五旬日,不想来到这里。你缘何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
智深不晓得戒坛承诺“能”“否”二字,却便道:“酒家记得。”
智深走入店里来,靠窗y中u,便叫道:“仆人家,过往和尚买碗酒吃。”
老儿道:“提辖恩念,杀身难报;量些粗食薄z??a何足挂齿!”
扯来便吃。
智深道:“俺有些碎银子在这里,和你买碗酒吃。”
两个门子去报长老。
赵员外与鲁提辖两乘肩舆抬上山来,一面使庄客前去通报。
真长老指着鲁智深,说出这几句言语,去这个去处,有分教;此人笑挥禅仗,战天下豪杰豪杰;怒掣刀,砍世上孝子谗臣。
智真长老便道:“且请员外方丈吃茶。”
智深把他劈耳朵揪住,将肉便塞。
鲁达道:“酒家是个该死的人,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
智深道:“好!懊!正肚饥哩!”
长老得了回书,便叫酒保取领皂巾直裰,一双僧鞋,十两白银,房中唤过智深。
赵员外答道:“有些小事,特来上刹相浼。”
智深起来,合掌道:“不敢,不敢。”
智密意知不肯,起家又走,连走了三五家,都不肯卖,智深深思一计,“不生个事理,如何能彀酒吃?...”远远地杏花深处,市梢绝顶,一家挑出个草帚儿来。
寺内智长老得知,引着首坐,酒保,出庙门外来驱逐。
当夜无事。
赵员外道:“些小薄礼,何足称谢。”道人,行童,清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