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军饷[第2页/共3页]

戚氏抿嘴笑道：“好啦好啦，这点三脚猫工夫，可别在厉大侠面前献丑。”厉知秋道：“这孩子根骨不错，确是练武的质料。”娄千里佳耦听他夸奖儿子，晓得此人是技击名家，眼力自不会差，内心都很欢乐。

赵老二还是骂骂咧咧隧道：“奶奶的，谁不晓得宿州是两淮重镇，金兵多有军资在此？拿这点要饭钱给我，他可真做得出！”

先前那人一拍桌子，大声道：“他奶奶的，不快给我喝酒解暑，老子这知名肝火要突破天了。每三人平分一千文，爷爷在这出世入死，连个棺材钱都不值，这三百来文是给谁去，打发叫花子吗？”

老仇道：“这还用说，自是汉人无疑。”尖嗓兵士道：“看她身形娇小，肤色皙白，应当不是女真人。”另一兵士也点头称是。

娄千里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呵呵，天下燕雀繁多，又有几只鸿鹄了？何况徒有鸿鹄之志，却只要燕雀之能，那又有甚么体例？”跟着收回一声极轻极轻的感喟。

尖嗓兵士叹道：“如果邵将军统领全军，我们的油水可就多啦。这姓李的假仁假义，一心只想卖脸给朝廷，哪管我们泥腿子的死活？”

厉知秋听他佳耦二人言语独特，正自惊奇，只听娄之英叫道：“爹爹，这霸王胡子好大，是你说的鸿门宴故事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说着小手一扬，做了个挺剑直刺的招式。

赵老二酒劲上涌，先前的积郁井喷而出，大呼道：“他奶奶的，赏钱没有，乐子也不让找，这宿州城打下来是用来干甚么的！明天老子偏要闹上一闹，他要打要罚，爷爷还不平侍了！”尖嗓兵士见他固执，心中俄然闪过一个暴虐的动机，点头道：“仇官儿，是该让二哥闹他娘的，也让人晓得晓得，咱东路军没那么憋屈窝囊。”

四人一起玩耍，来到了虞姬墓，墓侧建有虞姬庙，内塑项羽、虞姬的雕像，项羽神威凛冽，虞姬温婉端庄，都是栩栩如生。厉知秋道：“本来昔年霸王四周楚歌，虞姬自刎，便是被葬于此地。”

那妇人惊骇万状，慌不择路，扭头跑向涉故台。赵老二一个箭步跨出饭庄，他三个火伴也都一齐追去。周遭门客大多是本地住民，都吓得瑟瑟颤栗，一个个埋头假装用饭。

只听一人叫道：“他娘的，如何这等鸟慢，上一壶酒也磨磨蹭蹭。”厉知秋斜了一眼，本来来了四个大兵，坐在本身身后的邻桌。

娄之英小嘴一撇，道：“娘，我饿啦。”戚氏笑道：“好好，我们不走啦，找处所用饭。”涉故台地处偏僻，坛边并无酒楼食肆，倒是有很多搭棚的茶舍饭庄，娄千里寻了一家洁净的小店，几人便坐下号召小二。

赵老二恼羞成怒，追了上去，喝道：“你说不是女真人，可有根据？现在官老爷思疑你是金国细作，定要验明正身！”

赵老二嘿嘿一笑：“老板娘，你来这宿州城多久啦？”

戚氏道：“鸿鹄之志也不见得有甚么可取，陈胜吴广叛逆反秦，平生的确轰轰烈烈，可本身又有甚么了局？依我来看，平平平淡、柴米油盐的过一辈子，也没甚么不好。”她语音委宛暖和，仿佛在安抚丈夫普通。

这几个大兵喝了几杯酒，本已微微有些醉意，可一讲到这类风骚事，又都笑了起来，个个都有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