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严父[第1页/共3页]
马小杭微一颤抖,道:“甚么如何?庄主……庄主是少爷的父亲,自是爱极了他……”
虞可娉道:“你们打赌喝酒,有没有和甚么人树敌?”
进了庄院,方秀林正在院中忙活,见二人返来,奇道:“咦,两位不是在县里查案么?庄主刚被请去县衙会商案情。”
王介寻了个僻静阴凉的处所,道:“这位虞女人,是大人特派前来查案的,马新的事,她要再问个明白,你老诚恳实回话便是了。”
马小杭道:“我真不记得啦。只记得八岁那年,少爷贪玩,练功不勤,曾被庄主锁在一间黑屋当中,三天没给饭吃,足足关了半个月,才放出来。十岁……十岁那年,少爷不慎将客人送来的宝贵花瓶打烂,庄主拿他的宝鞭抽了少爷三十三鞭,打的少爷遍体鳞伤,一个多月没下了床。另有十四岁时,我也不知那次少爷犯了何事,被庄主用鞭子困在椅上,持续几个早晨没让少爷睡觉……”
虞可娉皱眉道:“你带他做这些好事,他也乐此不疲,非常受用吗?”
虞可娉道:“他为何要来找你?”
虞可娉道:“我们是马庄主请来断案的朋友。”
虞可娉道:“好,便信你说的。王捕头,中午到了,我们走罢。”张子洞见已无事,飞脚又奔回破庙打赌去了。
虞可娉心下了然,晓得马小杭怀里抱着的,必是这鹊儿的鸟蛋。她见机行事,忙道:“娄大哥,你把那鹊儿打落,我们再向他问话,就轻易的多了。”
马小杭颤声道:“你……你都晓得了?”言下之意,竟是承认了。
马小杭叹道:“你真短长。”
马小杭挠了挠头,道:“这个我却不知,就连是否有这宝箱,也不敢说。不过这些天马管家清算少爷遗物,却未发明甚么私密的物事,如有这宝箱,那必不是在少爷房中。”
马小杭见到她正襟严厉的神情,吓了一跳,道:“甚么……甚么实话?”
马小杭神采黯然,道:“不是的。这鹊儿上个月在这筑窝,少庄主和我说好了,本日来爬树取它的鸟蛋,可惜……可惜……”说着语含哽咽,仿佛便要哭了出来。
三人进了庙去,果见一群人围在厅中石桌,正掷骰子打赌大小。王介走到一个高瘦男人面前,道:“张子洞,你出来,我有话来问。”
王介把眼一瞪,道:“你出不出来!”中间有几个地痞识得他是本县捕头,恐怕他一怒之下搅了赌局,便一个劲催促张子洞跟他出去。张子洞无法,只得和三人出了地盘庙。
王介领二人仓促吃了午餐,回到衙内,叫了一名捕快前去璧野庄,请马老爷前来参议案情。等那捕快走了约半个时候,虞可娉道:“娄大哥,我们走罢,要抄远路畴昔,只怕还得快些。”两人出了县门,不走官道,却从巷子回到庄子。
娄之英待要上前,虞可娉伸手一拦,道:“且慢。你瞧他在做甚么?”只见马小杭谨慎翼翼从怀里拿出三两个东西,对着它们怔怔入迷。
马小杭却不懂她这话,苍茫的看着她不语。虞可娉道:“马庄主打小如何对待少爷的,你讲给我听。”
张子洞道:“我与他因何了解?这却记不得了,差未几一年多前罢,也不知怎地,我俩便熟络起来了。他极少到县里来,凡是要来,总归和我一起,不然他又没别的朋友,还能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