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祭拜生母的白眼狼[第1页/共2页]
姜颂安蹲下身,替她擦去嘴角的糖渍:“德村...你们走了多久?”
“母亲的话,听过便罢,莫要当真。”谢池梧怕母亲说了伤人的话,让姜颂安多想。
那双墨玉般的瞳孔里泛着薄冰,看不出半点情感。
两人往前走,俄然看到抹红色身影,那人也看到两人,转头就跑。
“太妃夸王爷芝兰玉树,都城贵女趋之若鹜,这般美言,也当不得真?”她用心调侃,发间珍珠步摇轻颤。
想到那日醉金台两人产生的事,姜颂安神采羞红,转头不看他。
“连忌辰都敢违背父命,不看本身母亲,到头来这个亲生女儿,还不如你这个知书达理的mm!”
孩子眼睛刹时亮得惊人,狼吞虎咽的模样,倒像是饿了好久。
“姐姐真好!”安宁踮脚抱住她的脖颈,发间稻草混着灰尘的气味,让姜颂安红了眼眶。
见她们不住叩首,她赶紧俯身相扶:“快起来,不必如此。”
一番话说完,姜父才认识到本身被姜颂安绕了出来,她摆明是想让本身送母亲牌位入祠堂。
浑身缠着补丁的妇人伸开双臂将孩子护在身后,喉咙里收回含糊的“啊啊”声,脸上另有一些烧伤的疤痕。
刚进府,姜父赤红着眼将茶盏掼在姜颂安面前,惊得廊下丫环们齐刷刷跪下:“逆女!还不跪下给你母亲请罪!”
“娘亲,我饿...”小女孩拽着母亲衣角,声音细得像猫叫。
“姜家人?都不在族谱?”姜颂安反问道。
“攀附?”姜颂安想起母亲总在深夜对着家书落泪。
“你是谁?如何在这?”东篱攥紧腰间匕首,护在姜颂安身前。
“我叫安宁,和阿娘从德村逃来的。本来爹爹也在,可那天...”她俄然瘪起嘴,“一个穿红袍子的坏家伙把爹爹抓走了!”
谢池梧俄然收紧五指,靠近道:”姜女人何时学会说这般不着边沿的话,比那日醉金台说得好听?”
“不过是平常风沙。”姜颂安偏头避开飞溅的香灰,“那衣冠冢也不是母亲想要的安葬处所,母亲真正想去的常州故乡,您连她棺椁都不准运归去,现在倒来指责我不孝?”
寒意顺着肌肤排泄去,谢池梧的指节惨白得近乎透明,却将她监禁得转动不得。
“姐姐莫要再说了!”姜南枝莲步轻移,她半跪在姜父膝前,柔荑悄悄按着白叟狠恶起伏的胸口:“姐姐也是孝心太重,才会在母亲忌辰……”
“感谢姐姐!”沾着糕点碎屑的小脸仰起来,天真的眸子映着天光。
小女人略微打扮一下,还是标致的,那妇人也做了打扮,跟着姜颂安回了侯府。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不一会脚步声远去,姜颂安才缓缓转头,见马车和人都已经走远。
她不解:“这是如何了?”
“王爷这是?”她话音未落,腕骨已被握住。
她解下披风披在母女身上:“东篱,带她们去净房梳洗,再清算两间配房。”
姜颂安望着妇人颈间若隐若现的烧痕,再看向安宁补丁摞补丁的棉鞋,俄然想起母亲生前常说“多积德,今后定有回报。”
风沙在廊下回旋,姜颂安望着太妃远去的明黄车驾,刚要回身,身后传来衣袂轻响。
姜颂安笑了,用母亲嫁奁弥补侯府债务时候,他如何没说对得起列祖列宗,现在一个女人倒是坏了自家名声。
东篱追了一会,墙角伸直的小小身影被红色粗布大氅裹着,露在内里的半张脸上沾着泥巴,在风里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