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第1页/共3页]
“该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太前面庞宁静温和,缓缓捻动手中的佛珠,“大将军和许大人是故交,总不至于因这点事就翻脸。他们二人商讨着如何告终,就如何告终,你去奉告今上,让他们本身拿主张。”
因商讨船税一事,顾曙已被唤至成府多时,建康两处方津详细事件恰是顾曙卖力。
黄裳躬了身子低首笑言:“太后明鉴,这是好体例,老奴这就去找今上。”
“肯定,小人一向有盯着,到现在那几人都还没个踪迹!”
“确有此事,此人叫徐靖,一向都担着巡查漕运的职,很精干,长辈正筹算保举此人,”顾曙正考虑如何插入此事,不想尚书令主动提及,便起家作揖施礼,“大人,徐靖乃勘验造船的奇才,又有多年漕运历练,长辈想荐其为京都监运御史。”
一起脚步轻巧,顾曙带人径直去了柳心坊。
刚送走顾曙半晌,小厮忽来报:“大人外头有人求见!”
“至公子。”
“细心算来,我和士衡兄已了解十多年,昔日宗天子活着,士衡兄为侍郎,常与君见,不知士衡兄可还记得旧事?”
打捞还真费了些工夫,泡了一夜,人变形得短长,惨不忍睹,世人见状几近都要吐出来,丁壶提示顾曙是不是找人修一修遗容,顾曙反对,亲身来送尸身。
马车载着许侃畴当年,顾曙在轿中掀了一角帘子,已看得一清二楚,低声叮咛了丁壶:“跟上,看往那里去。”
“不,公子,那几人是被绑在一起沉了河!”
成若敖默许,顾曙在度支方面天禀颇高,年青一代后辈中,确为出类拔萃者,值得信赖,他的族兄顾玄与之相差甚远,正考虑度支尚书一名要不要易人,忽想起前一阵的传闻,问道:
水面已复归安静,两岸看热烈的人群早已散尽,就是柳心坊也还是灯火灿烂,欢声笑语不休。一个戋戋家奴,竟真敢动许侃的长史,顾曙冷冷看着粼粼水光,他唇峰清楚,嘴角弧度生的好,勾起那么一缕嘲弄的笑,也叫人看不着名头。
成去非收了步子,这才回想方才那畴昔的身影象是丁壶。
顾曙笑道:“本是该走了,突焦炙事,既然至公子在,我就不出来了。”
大将军见状遂近身执手,许侃也不摆脱,顺着他的力道,两人倒像多年未曾会面的老友联袂进了听事。案几上奉着好茶,两人敛衣而坐,大将军亲身端了茶水递与许侃:
贩子们已多有不满,抱怨船税太高,顾曙早有耳闻,并未理睬,事情如何传到成府的也不得而知,眼下成若敖亲身找来本身,他已衡量出轻重,面上正恭敬听着。
许侃这才回神起家送客:“多谢顾公子把人送过来。”
成若敖遂打了个手势:“阿灰在这里不必多礼,既是你看中的,没有不允的事理。不过,日前先担着津关勘验官一职吧。”
“家弟夜游时偶得知此事,只可惜晚了些时候,详细事件也不甚清楚,抱愧。”顾曙三言两语说完,也未几做解释,看了看许侃神采,揖手施礼道:“大人节哀,曙不宜打搅,告别。”
“阿灰来了,”成去非淡淡应一声,“一起出来吧。”
顾曙毫不料外,只低笑:“荆州的人可淹不死。”
顾曙清楚成若敖所虑,不再强求,忽想起柳心坊那边不知环境如何,便起家告别,成若敖也不留他,命人挑灯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