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燃香[第1页/共2页]
可公开里,该做的事他一样没少做。
接下来的几天,他与那和尚,毫无疑问地回到了“冰点”。
和尚来了他就说话,和尚一走他立马修炼。越是邻近反噬发作之期,修为规复得也就越快,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规复到全盛期间的七成。
手指在窗沿上悄悄地叩下,沈独的声音,含着一点低低的笑意,更有一种意味悠长的咏叹,终究都渐渐没入这夏季冷寒的氛围中,渐至不闻。
连着三日,一而再,再而三!
和尚也没理睬。
面色虽安静,可沈独发感觉出来,内里是冷的。
“青山外,远烟碧……”
山穷水尽境地,他挑选信赖的,竟不是任何一名妖魔道的部属,就连裴无寂也不是,而是明面上与他斗得你死我活的正道夙敌。
早已经凉了。
和尚走了。
窗户一推,他就瞧见那鸟儿了。
干脆将那佛经一卷,佛珠一敛,起来折回身便走。
一如现在。
抬手向前一伸,他唤了一声:“过来。”
乌黑的幽识香,引来的是北边的幽识鸟。
回身走便是回身走,都不带转头看上一眼的。
他思虑了半晌,终究还是临时将统统的设法都压了归去,起家来走到桌案旁,先端了药碗喝了药,然后才端了粥碗喝粥。
若一开端反应不过来,是因为猝不及防,事发俄然,没明白沈独的意义;可等他问出这一句“男色又如何”的时候,那里还能不了然?
那一幅春兰图干脆被他挂在了床头,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仿佛要把那一只胡蝶身上盯出两个洞来,过了好久才生出困意,渐渐地睡去。
虽不喜沈独所为,却又困于那一颗慈悲心肠,不能对他做甚么。由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第一天,他凑上去与他解释,说那天不过是个不测。
其眸子暗蓝,如同宝石。
粥和药都在案上放着。
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了一声,沈独一小我坐在原地,光影将他的身形勾画在了地上。望着前去那一片深沉的暗中,他倒是渐渐地皱了眉头,感遭到了几分毒手。
不知,顾昭看到这封信,会作何感触?
那白旃檀香息劈面而来,眨眼又远了,混入冰冷的氛围中,垂垂凝成一股清冷的味道,缭绕在民气胸间。
更切当一点说,在这竹舍中住了十好几天,几近和尚每次分开,他都在背后看着,可从没见他转头过哪怕一次。
也不知是听懂没听懂,幽识鸟喳喳地叫了一声,接着双翅一展,便飞走了。
只是他到底是削发人。
北边的幽识鸟,会循着路飞去蓬山,飞去蓬山第一仙顾昭那边,将这一封信,传到他的手里。
并且比他碾死蚂蚁的那次,更冷。
和尚还是是中午和早晨来,还是带着粥,偶尔带点药,但再也没有先前那种温温然的和颜悦色了。
第三天,他处心积虑地翻出了一句佛经,说本身看不懂,但愿僧报酬本身指导迷津,解释解释。
幽识鸟的体型,比起平常的鸟雀来讲偏大,身躯足有尺长,但羽毛的色彩极其纯粹光鲜,头上另有一片高出的翎羽,格外神情。
听了他的话以后,那一张本来就因他冲犯的行动而感染上几分冰雪的脸,几近立时又添了几分冷肃,变得不近情面起来。
下午的时候,便飞来了一只通体乌黑的幽识鸟,落在了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