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汉歌（二）[第2页/共3页]

覃进孝把千余明军懦夫分红三股，更迭冲城，一股兵得砖，次日免再冲，换另一股。同时又让李延朗调集轻甲兵数千，每人领一麻袋，三五人随一懦夫而行，在懦夫凿城之际，尽力发掘墙根，装土于麻袋，再铺叠在城下垒起土坡。

镇虏卫城的清军另有三万，明军数量虽是其数倍，但漫衍较广，等闲冒进仍有被各个击破的风险。赵当世采纳的战略与洪承畴在松山堡之战、孙传庭攻打榆林卫时不异，以守为攻，在卫城核心修建防地，掘壕设寨，操放火炮鸟铳等火器恪守反对意欲野战袭扰的清军，再缓缓推动。

血战一日，东门外混战不休，每几个呼吸就能见到尸身从城头或是土坡滚落，堆积在城下的残肢断臂层层叠叠，几近已与土坡齐高。东城墙一样因为明军懦夫的舍命穿凿残破不堪，覃进孝向赵当世立下军令状，本日需求破城而入。

高台比城头还高很多，明军拖运火炮登台摆设，鸟铳手间杂，轰鸣动地。飞铁熔铅，四周罗织，在空中倏倏作响，如鸷鸟之凌劲风。清军器炮不管准头、射程还是能力，都逊于明军器炮，且因仰射更处优势，获得厥后，底子没有了还手之力。只见得明军大炮小铳日夜击打，城墙洞破如筛，守城清军不敢露影，甫一露头，辄中弹立毙。

赵当世眼睛一红。十年时候，说来不长，但忆及那些与侯大贵、徐珲等老弟兄在颠沛流浪途中朝夕相处的日子，回到实际，他总会有种仿佛隔世的难过。

连续三日，颠末几次拉锯，明军的包抄圈日趋缩小，清军自焚关厢营寨，全线撤进卫城恪守。赵当世分兵数部，以黄得功为火线总批示，覃进孝、李延朗、谭弘、白旺等各为分部批示，从几个方向攻城。为了不给清军喘气之机，又分一日夜为三番，轮番不休，应用云梯、洞屋车等工程东西攀登粉碎城墙，马军漫衍核心防备，步兵持强弓、鸟铳连发协攻，弹矢狠恶，守城清兵不敢外瞰。

清军源源不断跳下城头，并操纵人数上风包抄了覃进孝及十余名明军懦夫。覃进孝人虽少，但仍然死力往两边扩出去，用以加宽打仗面，更好地停止保护。麻绳又粗又硬，根根虬结在一起如同麻花，清军即便刀快斧利，还是难以将之斩断。是以只能寄但愿于突破覃进孝这十余名明军懦夫的防备，杀散牵绳的一众明军。

清军被压抑，但凭血勇负隅顽抗，赵当世见守势顺利，与黄得功商讨决定以懦夫突城，覃进孝主动请缨带领懦夫。赵当世遂从各营遴选勇猛剽悍之辈上千人，戴铁胄、蒙铁衣，随身照顾铁锥、铁锤等用于凿城，传令每人凿得一块砖即返回，见砖记过。

阿济格以后告急变更马军打击明军阵地，但为坚毅的鹿角阵及层层壕沟反对，又遭麋集的鸟铳乱射，难以寸进。后撤之际，反遭明军骁骑自后撵杀，伤亡很多。阿济格随即转换战略，操纵军中火炮反击。但明军一样以火炮对射，赵当世采取攻城传统的“高临法”，调派兵士去远近山中砍伐了大量的柏木、杨木，赶工筑起数个长十余丈、宽五丈余、高达三丈，能同时包容百余人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