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怎么能动我的‘压车’钱[第2页/共3页]
“不压就不压,再如何的,我也不能碰了脑袋。”窦漂亮严厉地说。
窦青山赶到时,林场已经派了吉普车,苏强等人也把孩子放在车上,徐翠翠坐在驾驶楼里抱着窦漂亮,身上盖着一床棉被。
“别,别,别!”
孩子们吓坏了,惊呼声一片。
“可惜了,我老丈人筹办的10块钱‘压车’费,那得让别人家的小孩儿赚了。”窦青松用心说得夸大,一脸的可惜模样。
说好的,过年给“黑丫”买两件花衣裳,但除夕前,家里出了不测,把他积累了大半年,才攒下的120块钱都搭上,也不敷用,最后还是弟弟窦青松塞给他100块,才解了燃眉之急。
10点10分,中巴车在县林业局接待所门前停下。窦青松和他将来的媳妇余巧珍,早已等待在门前。
“真吃力,他不会先来接我们,然后再去接我爷爷和奶奶,不是一样吗?”窦漂亮冻得直颤抖抖。
全部夏季,窦漂亮和其他男孩都是在冰上度过的。这里成了他们天然的游乐土。他们支扒犁,打冰嘎,摔交,其乐无穷。
窦漂亮见别的孩子都去滑冰,支扒犁,打冰嘎,就缠着父亲给他做了一个双腿扒犁。
车门翻开,窦青松把窦大虎和边秀珍搀下车。
玩了一会儿,他们开端往大冰壶上爬,操纵冰壶的落差,让扒犁“自在落体”,朝下方的冰面滑动,省力又刺激。
“我不,万一他说话不算话,把我撇下,不让我‘压车’,那就坏菜了。”窦漂亮蹲下来,在炉子前烤火。
窦漂亮胆量大,他嫌本来的制高点不刺激,就抱着冰扒犁朝冰壶顶端爬去。
“瞧你这记性,”窦漂亮白了他一眼,显得不耐烦地说:“你这浆糊脑袋,你忘了我的脑袋摔成了脑震惊,不能随便碰吗?”
窦漂亮第一次进县城,第一次在这么大的餐厅用饭,啥事都感觉猎奇,活蹦乱跳,问这问那。
但是,新冰壶实在太薄,太滑了,窦漂亮手脚并用,在冰镩的帮忙下,一点点地向新冰壶顶端爬去。
“你这孩子,内心装不下点事,你二叔的车到咱这还早呢,从速回屋,钻被窝里和缓和缓。”徐翠翠穿衣出来。
“吆,你的脑袋如何碰不得了,莫非是金脑袋吗?”窦青松笑问。
他家是平房,屋子颠末一夜北风的侵袭,早就没了热乎气。窗玻璃上结着厚厚的窗花,有的像羊群,有的像枫叶,有的像椰树林,有的像大象……
一辆中巴车,停在门前。上了车,窦大虎和边秀珍都在。简朴酬酢几句后,中巴车启动。
窦青松说:“到时候我提早一天派车接你们,和咱爸咱妈一起住旅店,免得大寒天坐客车(当时乡间客车里没有暖气)去县城遭罪,弄不好大雪阻路迟误事。”
窦青山正在外屋点炉子,得半个小时后土暖气才气热。窦漂亮冻得咝咝哈哈,出来问:“爸,我二叔咋还不来接我们呢,这都啥时候了,天都大亮了。”
窦青松奉告年老迈嫂,他腊月二十六结婚,请大哥百口到县城喝喜酒。
窦漂亮从身后跳下车,仰脸问窦青松:“二叔,你没变逛吧?还是我‘压车’吧?”
这回不测受伤后,百口人更是把他当作庇护的重点,不啻于庇护东北虎那么正视,逐步地,他就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风俗,不但不劳而获,还尽情妄为,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