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难忘有情人 携子返洛阳[第2页/共3页]
“哥哥此番却错了,那不是强徒,那是背负血海深仇、抱屈而死之人的遗孤遗属,此时不夺别性命,莫非还让他安然去了岭南?”
“你没做错,好兄弟,现在内里不晓得如何把你夸上了天。”
三月后,丘神勋被押到洛阳街头腰斩弃市,百口籍没为奴。周兴被判放逐岭南,却在半路上被知名氏扑杀。二人都以“谋乱”入罪,这个来俊臣公然是个苛吏,手腕狠辣毫不在丘、周二人之下。一把酒壶、两个杯子都能审出谋逆大案来,用了“请君入瓮”四字真言,只吓得周兴有一说十,一通胡乱牵涉,有的没的全招了。这个苛吏深知诸般酷刑痛苦,连板子也没打,就认了“谋乱之罪”,只求留得一条性命。
培公自言自语,对孝逸的问话却避而不谈。
“非也,非也,让我好好想想……”
“孝逸可见到父亲大人了?”
“必然是她,断错不了的……”
“天然要去,还要捡些贵重的、和吾家没关的,不然如何和我这面首的身份相配?没的让人说是奉了甚么人的密令处决了他们……”
“父亲如何说?”
“都好了。”
囚车过后,一地的果皮污物。
“我便不信,竟是那里触怒了你们?”
“实在这事皇上不过是卖了个顺水情面给孝逸,特别是丘神勋绞杀了章怀太子,朝中非议太大,是皇上要他死,他若不死,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只是丘神勋这厮一身,如何抵得下千万条性命?”
孝逸淡淡道。
孝逸将肿得红萝卜普通的左手伸出来,擎到光远面前,抿着嘴笑道:
“姐姐是晓得卓儿在那里都能庇护好本身,以是才心疼清儿多一些。”
“可贵相国体恤朕意,在朝堂上一片诛戮的喊杀声中,只盼相国能够站出来力排众议,安慰同僚,安抚百姓。”
培公眼尖,叫道:
“无妨,说出来不怕光远兄笑话,管他如何刁钻,我只来个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把戏便可。”
孝逸早知他是用心恐吓本身,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佯怒道:
“如此便流配岭南,走得越远越好。也让天下无数枉死在他手里的先人,内心感念陛下的恩德。”
“旬日未见,归德将军病都大好了?”
光远心中想笑,却强自忍住,问道:
孝逸回到宫内,清儿正在那边画一幅群芳争**,百花盛开争吐艳蕊,笔法上也垂垂谙练。瞥见孝逸返来,兴高采烈的迎上来,叮咛宫报酬他净面、洗手,巴巴的给他涂上唇脂、面脂。孝逸来了兴趣,在他那张画上补了一朵怒放的芙蓉,又提了一首诗,清儿美滋滋将这张画裱了,挂在书房的正中心。孝逸垂怜地看他做这做那,又摆上了双陆,两个啜着清茶边下边聊。
忽而侧着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培公,
“狄兄请茶,孝逸口无遮拦,有开罪之处请狄兄包涵。”
却见那太白楼上云彩飞扬,清风习习,鸟儿在梧桐枝杈间飞来荡去,好一个朗朗乾坤。
“见过。”
吹气如兰,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在三人面上转来转去,忽见耆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跳起来壤道:
孝逸轻声道。
“怀弘远将军有礼,孝逸正要到帅堂去――”
本来御林军中早已开了锅,都说归德大将军做了一件顺天应人的天大功德,等他来时必然要吓他一下,便筹议好了都板起脸。那兄弟几个一声呼喊,扯起孝逸手脚,“一二三”喊着号子抛向天空,连抛了十几下,中间将官军士都鼓掌喝采。却听世人俄然没了动静,孝逸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见光远背动手站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