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宗族夺田[第1页/共3页]

小男孩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谨慎翼翼地翻开——恰是那张泛黄的地契！

"族长此言差矣。"

族长林有德拄着拐杖站在田中心，身后跟着林小满的二叔三叔，两人正批示几个长工拔她刚插下不久的秧苗。

"族长若执意如此..."萧云霆收起竹简，语气转冷，"萧某只好照实上报县令大人，说林氏一族鄙视国法，私设公堂。"

"别急，还能救活。"

小苗咬动手指想了想：

族长林有德眯起浑浊的老眼，拐杖重重杵地："猖獗！见了族长还不可礼？"

晨雾中，张婆婆挎着个竹篮，神采凝重："族长带人去你家地里了！说要收回你家的田！"

小鱼喘着气说，"用你给我的买书钱..."

"凭甚么？"林有德嘲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发黄的竹简：

林小满披上外套，趿拉着草鞋去开门。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新绿的秧苗上，交叉在一起。

族长林有德拐杖一横：

《大梁律·户婚》明文规定，女子可担当父业，不知族长为何要以家规压国法？"

林有德的手僵在半空，终究恨恨地把地契扔回给林小满：

萧云霆蹲下身帮她，"把根重新埋进泥里，浇足水，三五日就能缓过来。"

她仓促洗漱，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叮嘱小鱼照看好mm，便跟着张婆婆往田里赶。

他手中捧着一卷竹简，神采安闲。

林小满的二叔林大富挺着肚子走上前，满脸横肉堆出假笑：

"小满！快开门！"是张婆婆的声音，带着几分焦心。

见她不语，林有德对劲地捋着髯毛：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昨夜与萧云霆商讨到半夜，现在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两个孩子咯咯笑起来，笑声跟着晨风飘得很远，很远。

这是要逐出宗族的意义。在当代，被逐出宗族的人寸步难行，连婚丧嫁娶都无人帮衬。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林大富和林大贵，两人神采顿时丢脸至极。

"这些苗子是你二叔三叔亲手种的，现在我们要收归去！"

"荒唐！"林有德拐杖重重杵地，"族中事件历出处族长定夺，哪有告到官府的理？"

林小满眼眶一热。那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给小鱼买《三字经》的钱啊！

"小满啊，二叔这是为你好。你一个女人家，哪会种甚么地？不如把田交给我们，年底分你些粮食..."

他看向林小满，"林女人，你可愿将此事交由官府讯断？"

"举手之劳。"

"甚么？"林小满刹时复苏，"那是我爹留下的地！"

"这田是我爹的命换来的！"

她指着田边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林大有地"四个字，"官府的地契还在我手里，你们休想抢走！"

"在这里。"

林小满蹲在田里，心疼地扶起被拔倒的秧苗。

萧云霆眨眨眼："县衙书吏手抄的，花了我二十文钱。"

"拿不出地契，这田就是无主之地，按律当归族中私有！"

林小满鼻子一酸："感谢你...要不是你..."

"好！既然要讲国法，那就讲个明白！"他转向林小满，"丫头，你说地是你爹的，地契呢？"

萧云霆指了指田边的沟渠：

林小满强压肝火，草草福了福身："族长爷爷，这是我爹留下的地，官府都登记在册的，您凭甚么收走？"

两人凑到族长耳边嘀咕几句，林有德终究不情不肯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