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水月庵姑子[第2页/共5页]

她能希冀谁？就算是能希冀的上又如何？她最大的背景，史氏一族已经完了，完整完了。便是退一万步说，摄政王遭受不测死了，她又能如何？还不是无依无靠……她的平生，仿佛从出世那刻起便必定了。

宁安忍不住笑，向后蹭了蹭他的肩膀，“你不生我气拉？”

隔壁院子传来哭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听不清是哭还是笑。史芊轻叹一声，去隔壁看望。出门时，碰到了住在另一边的宁家姐妹，她们含了丝担忧看了一眼史芊，无言的同史芊去看望史棠。

庵堂中的姑子们正在钳制着史棠，为她剃发。这里，一月一剃发。原是筹办了一种可乃至头发不发展的药水，厥后皇后差人送了话了，这才没给她们用。史棠不肯意剃发，不断的挣扎，可姑子们并不手软，拿着剃刀，在她头皮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连墨白挑了挑眉，这家伙现在是避都不避着他了，刚才说旁人信不过的是他吗？不是，是狗，白眼狗！

宁安睁眼，转头看他，“我喜好我夫君会送给我，我不必要旁人的东西。”

上午的讲学到申时才结束，她们一起去饭堂吃午晚膳，宁家两姐妹走在她身后，两人低声私语，却也不敢说很多。待坐下后，她们仍然紧绷着本身。在这里的每一天，她们都是活在无数人的监督之下。吃了午膳，回到本身的院子，才稍稍能松口气。

王府原后院的女人们，靠的是废后，靠的是明王、是前太子、是四大师族、是朝中大臣。可这座山又能依靠多久呢？一年两年？十年八年？

禾禾机警，苗苗心机深，似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会藏情感了，也会看旁人神采，更是会晤人说话。可她还是傻乎乎的。宁安担忧她是不是被药伤了脑筋，却也不敢表示出了，恐怕被她发觉了吓着她。只是伉俪二人说话时，止不住的担忧。

宁家姐妹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动容。本日是史棠，谁知来日是否会是她们。

肃宁眼中闪过一抹笑，那老爷子整天说被他和他的后代气的心疼，但身子骨倒是结实，还能脚下生风，拿着教鞭，追着想想。“他说的对，只是站在他的身份位置是对的。爹娘同你说的，是站在爹娘的身份位置。”他的女儿们是公主，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便要宠着她们，纵着她们，给她们想要的统统。若他只是臣子，她们也是掌上明珠，他也会宠着她们、纵着她们，只是他会教诲她们如何埋没本身的情感，如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

寺人来报，相王妃求见皇后。

第52章 水月庵姑子

她们的背景只是临时的，而夏侯宁安的眷宠倒是悠长的。

好与坏向来都没有一个明白的界定，便如黑与白，稠浊后是灰。这人间，绝大多数都是灰。

想想道，“徒弟讲的很多都和爹娘讲的不一样。”她扬了扬小下巴，“我跟徐徒弟说，他就会骂我。”交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不是孺子不成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听的她耳朵都起茧子啦。“我跟他说，你说的能够不对，但爹娘说的必然对，他就指着我颤栗。”

肃宁放动手中的事，将女儿抱到了腿上。“你只看到了玄武门之变，有人手持弓箭对准兄长那一刻，却不晓得如果瞄的不准，被弑杀之人，便是他。”好人？好人？何为好人，何为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