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原是太子[第1页/共2页]
肖青云见状,上前一步道:“公子,这女人便是偷了我们随身荷包的小贼。”
她直起背来,抬眸看着君胤,“草民只是惶恐,一来是数月前与太子殿下同业却频频犯上,二来是本日拿了殿下的荷包却巧舌令色不予偿还,这两件加起来,足以判草民极刑。”
谁说不怕,她是怕的。
他低眼看向她,目光顿了顿,缓缓道:“女人……有些眼熟,倒是像那里见过似的。”
只是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黑衣男人,直到男人收回剑,单膝跪地,对着下车那人毕恭毕敬道:“公子。”
秦殷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应道:“是。”
他微微侧首,清远如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颀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月光姣姣下,竟让她看得恍忽了。
“你但是学女?”
秦殷霍得瞪大了眼睛。
剑身吃紧收住,停在了秦殷耳侧,如果再偏一分,恐怕她的耳朵就要被这利剑削了下来。
君胤微微点头,“那你可莫要让我绝望,三年一次考学,机遇可贵,你若能好好掌控,进京任职也是有能够的。”
秦殷却听不出来任何话,她只是看着他,等着他上面的话。
但是她的目光倒是落在了他腰间那一枚雕花血玉上,那玉石的正中间便是用极好的雕工刻成的活矫捷现的貔貅。
君胤在这张脸上看到了刚强和坚固,模糊感觉,这个女人不怕本身,是由启事的。只是她这般倔强,定然不会亲口奉告他启事。
可她……已不是当年阿谁策马扬鞭交战天下的秦殷,也不是阿谁大赦天下后被放逐荒漠的死囚。
君胤的眸中划过一丝讶异,很快便又笑道:“你这般一惊一乍,是想让我赏你还是罚你呢?”
肖青云在一旁看着,竟是说不出的古怪,每次见这女人对着本身的时候,常常都是谦逊缄言又或是咄咄逼人的架式,可这番和顺旖旎,倒是少见。
五年时候了,那他长变了模样也是道理当中,只要这枚雕花血玉就是那年救她那人身上的貔貅,便是他了!
秦殷吞了吞口水,这处所并不算敞亮,即便她盯着看,也没法肯定这血玉便是那年救她之人身上佩带的血玉。
“或者说是一名……女人。”
秦殷看着马车消逝的方向,一向紧攥的双拳才渐渐松开,对着月光看了看,竟都是涔涔的汗水。
而肖青云也作了揖,回身上马,驾着马车上了石桥,顺着石桥一起向凉州城内去了。
此人莫非是……
是了,恰是那貔貅。
他腔调轻柔,不像是平常君主那般的冷硬凉漠,却又比温润如玉多了几分萧洒,却也教秦殷少了几分惊骇和畏敬。
声音不大不小,但清楚入耳。
当年那人曾说,这貔貅能够护佑他,也能护佑百姓百姓,虽性凶,但若操纵恰当,便可福泽万民。
“我昨日刚及笄。”秦殷昂着头看他,淡淡月色洒在未施粉黛的小脸上。
“是,那就借殿下吉言了。”秦殷勾唇一笑,竟是可贵地调皮神采。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君胤点头,踩上车椽进了马车里。
他……竟是太子,君胤!
君胤亦低眸看她,还未完整伸开的面庞上唯独那双清澈如朝露般的双眸最摄民气,只见她沉着沉着,层次清楚隧道出一二,最后竟连极刑也等闲说出口,面上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