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药庐秘事：血源疑云[第2页/共3页]

"拂晓城的军器改革技术。"黑影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摩擦，刺耳刺耳，"搭配长夜城的血傀儡操控术。"他抬手时，顾渊瞥见对方手腕上嵌着半块冰蓝色晶片——那是血族高阶军官才有的能量核心。

"谨慎！"顾渊的警告晚了一步。黑影袖中射出的钢索缠住柏瑶脖颈，钢索摩擦的声音锋利刺耳，将她拽向充满毒蒺藜的西墙。顾渊右手的血痂俄然爆开，飞溅的血珠在半空固结成赤色锁链——这是濒死触发的猩红暴走。

"拂晓城的噬能蛊毒。"老者用烟斗敲碎铜铃，清脆的破裂声在药庐中回荡，碎屑里滚出芝麻大小的机器虫尸，"军部客岁淘汰的旧型号。"

顾渊合上书时用心让护腕蹭过封面，暗红的纹路俄然灼痛，那疼痛如同一把火在手腕上燃烧——文籍封面闪现出只要血族能瞥见的暗码。他恭敬地将书递还，却在老者回身时用指甲在书架后背刻下三个坐标数字，指甲划过木头的声音沙沙作响。

深夜的北风吼怒着卷起兽骨风铃，那清脆的铃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苦楚。顾渊分开药庐时，心中尽是对老药师的疑虑，脚步不自发地走向榆木书架。现在，他正蹲在榆木书架前，手指悄悄划过书架上的册本。那本包着蛇皮的文籍藏在第三层暗格里，泛黄的册页上画着血管头绪般的树状图，在微小的光芒下，那些线条仿佛活了过来。

顾渊俄然发力撞向药圃边的青铜药炉，炉身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沸腾的药液泼在黑影的骨刺上。滋滋作响的白烟里，那些机器装配竟开端锈蚀，那腐蚀的声音如同蚕食桑叶的沙沙声。

柏瑶的指尖刚凝集出治愈光晕，那温和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暖和。空中俄然钻出藤蔓缠住她的脚踝，藤蔓缠绕的触感冰冷而粗糙。那些植物大要充满赤色绒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明显是老药师培养的变异药草。

"那是长夜城烧毁的禁书。"老药师的脸被炉火切割成明暗两半，枯瘦的手指按在写着"血月打算"的章节页，"二十年前他们用这个实际制造活体兵器，成果整支血骑士团在满月夜自爆成血雾。"

黑影回身时，月光刚好掠过他大氅下的双眼，两簇跳动的赤色火焰在虹膜深处炸开，恍若被惊醒的岩浆，那炽热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顾渊的瞳孔里浮起血雾纹路，黑影右臂俄然炸开十二道骨刺，那骨刺弹出的声音锋利刺耳。那些泛着青光的尖刺在月光下缓慢扭转，收回呼呼的风声，竟将顾渊的血域樊篱绞出蛛网状裂缝。

黑影趁机甩出骨刺，三枚刺入顾渊左肩的尖刺俄然分泌出玄色黏液，那黏液黏糊糊的，披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他右手的血痂鳞片开端片片剥落。

柏瑶的呼吸俄然变得短促，那粗重的呼吸声在沉寂的药庐中格外清楚。她的皮肤下出现蛛网状的蓝光，那蓝光如鬼怪的幽光，闪动不定。老药师敏捷将银针扎入她颈侧三寸，针尾绑着的铜铃收回细碎的震颤声，叮叮铛铛，好似在诉说着伤害的来临。顾渊刚要开口，那些蓝光竟顺着银针被吸入铜铃，本来暗淡的铃铛大要闪现出冰裂纹路，像是光阴刻下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