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落无声[第2页/共2页]

韩世忠这才重视到，邵成章的额头上，竟然有一条寸许长的新奇伤痕。

“老邵，十万孔殷！岳飞伤害了！”待邵成章站定，韩世忠再度抓住了邵成章的手。

注③：赵匡胤即位时，立下祖例，毫不擅杀大臣。

“你……我……”韩世忠的满身都变得冰冷。

“老邵！我必须见圣上！”待禁军都拜别，韩世忠紧紧地抓住邵成章的双手，孔殷地说道。

是邵公公！是邵总管！

“大帅，请听老邵几言！”邵成章一伸手，握住了韩世忠赤裸着的右臂。韩世忠用力一甩臂，邵成章的手竟然纹丝不动。

风，停了。雪，却仍然鄙人。

“我老邵出来宣旨的这会儿工夫，应当有人前去大理寺宣旨去了。”邵成章又叹了一口气。

“老爷！”跟着韩世忠前来的老者大声喊道。

雪落，无声。

“韩相公，圣上有口谕！”邵成章扫了一眼躺了一地的禁军，看着浑身湿透、神情冲动的韩世忠，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庞大的神采。

“臣韩世忠恭听圣旨！”韩世忠仓猝整了整衣衫，拜倒在雪地中。

“有力回天了啊。”邵成章幽幽说道。

“大帅，老邵有几句话，要说与大帅听。”邵成章道。

韩世忠已经停止了擂鼓。看到邵成章走出的那一刹时，他便停止了擂鼓。

“韩相公请稍待！”邵成章抬手止住韩世忠，扭头喝道：“救人！”

“老邵，都这个时候了，还说甚么啊？！”韩世忠的眼中闪出了泪花。

“两百名神卫。五十名龙神卫。圣上，您好大的手笔啊！”韩世忠的话语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调子。

“老邵，你头上已经挨了这一记，不成再惹怒圣上了。本日之事，今后我自会向圣上请罪。你在宫中，于我大宋有大利。”韩世忠道。

“老邵，既然圣上不肯访问，我留在此处，也于事无补。我告别了。”韩世忠打断邵成章的话，对他一拱手，回身就走。

“除夕之日，朕需斋戒清心，以待明日拜祭我大宋列祖列宗。韩爱卿劳苦功高，亦当自返府中，与家人共享团年之乐。”邵成章悄悄地吸了一口气，用最标准的传旨调子说道。

“呵！老邵不过是一名行姑息木的宦官，何来大帅说的如此紧急？”邵成章自嘲地说了一句后，接着道：“大帅，我中原向来多热血之士。老邵在宫中，多有不便。大帅如果便利，能想个别例，莫要让一些热血之士白白枉送了大好性命，自是最好。”一边说着，邵成章一边盯着韩世忠的眼睛。

雪地里，那些禁军的脸上都暴露绝望的神采。他们有些人的眼中，乃至有气愤。

“圣上给杨统领的旨意是，如有任何人沿途禁止，又或者是扰乱法场，杀无赦！秦相那边会不会也有人前去帮手监斩，就不清楚了。”邵成章抬高了声音。

“大帅请慎言！圣上如果肯转意转意，又何必大帅冒雪前来？”邵成章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本身的额头。

“除了这些，圣上还给杨统领派了二十名力士。”邵成章用降落的声音道。

“老邵，你……”韩世忠道。

他也熟谙邵成章。他更晓得邵成章是个甚么样的人。

“邵总管！”韩世忠噌地从地上站起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