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楼[第1页/共3页]
伍大山陪笑道:“员外说的那里话?这是我堂兄的孩儿,只因连遭不幸,导致家道宽裕,有力扶养,便领来找个好人家卖了。一来得以赡养家中老父,尽做后代的孝道;二来家中缺粮少米,时候一久,孩子也免不了饿死。卖给别人,倒能给孩子一个好出息。如此,只得忍痛割舍。”
伍大山赶紧道:“就在门外的马车里。”
伍大山见对方看起来明显比本身要年青很多,却叫本身“老弟”,也不介怀,因为这是有钱人用来举高本身身价最常用的体例,他没叫本身“孙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孟员外道:“既然如此,那你堂兄为甚么不亲身来?”
那刘婵珠见是伍大山,那搽满了脂粉的脸上立即就开了一朵花,“嘻嘻”笑道:“本来是伍大哥呀,连日不见面,不晓得大哥在那里发财?本日一大早来到我这里,这回想必又有好货了。”
员外同意,当下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石萝依和杜丽英两人被五花大绑,正坐在靠墙的位置。
这倒正合了伍大山情意,内心又挂念着船上那两个女子,只待快快了事,早些归去,免生不测,便道:“既然员外开了金口,那就二百两吧。只是一件,我不熟谙字,不须立契。”
王流固然年仅五岁,却已晓得了很多,他乃至晓得本身的出身是不能随便和人说的,只是低声说:“我是从很远的处所来的。”
那女孩见是伍大山,明显并不太喜好伍大山这类肥矮丢脸又上了年纪的人,只是皱了皱眉,也不回话,又走进内里去了。但是未几时就又走出一个风味犹存的半老徐娘来,伍大山认得这便是刘婵珠。
员外夫人又问道:“那你从家里到这里来干甚么的呢?”
刘婵珠笑道:“是不是仙子临凡,嫦娥转世,要看了才晓得。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人在那里?”
步仙楼的名字固然有点像是个酒楼,但装潢得却完整合适青楼的标准,大门招牌上龙飞凤舞大书着步仙楼三个字,两边一副春联,上联写的是“酒微醒,香温处,留我住”,下联为“人定后,月明时,只花知”,外边挂着青色的布幕,内里一层挂着斑竹做的门帘,两边又都是碧纱窗。
孟员外昂着头,斜着一对三角眼,问伍大山道:“老弟,你这孩子,是从那里偷来的?”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不是!他在扯谎,他不是我的叔父,也不是我的亲人,我不熟谙他。”说这话的恰是那关在狗笼中的孩子王流。
伍大山转入天井里,又瞥见一个大客位,铺着一圈覆皮一字交椅,吊挂一架玉棚大灯,两旁陈列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根雕。
那刘婵珠唤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齐脱手,将石萝依、杜丽英抬了出去。
他笑的真对劲。明天的统统,都已完整超出他的料想,想不对劲都恐怕不可。
伍大山笑嘻嘻的道:“女人不必担忧,那孩子安然无事,我是个仁慈仁慈的人,把他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现在过上好日子了。等下我把你们俩也卖到城北的步仙楼去,让你们吃穿享用不尽,今后如果有走红的一天,可不要忘了我伍大山的恩典,千万不要健忘。”说罢,又抬头大笑。
王流的眼泪掉下来,滚过那张尽是尘泥却流露着粉嫩的小脸,噘起小嘴,低声说道:“我不晓得我爹和我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