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夜探炼丹房 魂惊琉璃棺[第1页/共3页]

她望向林小川，眼尾朱砂痣明丽如血，"当年他献给皇上的'长生药引'，但是你们林家家传的星脉诀呢。"

铜钱嵌入青砖的脆响里，年瑶珈的软剑已刺穿灯笼。鹅黄大氅蹭着丹炉灰，剑尖挑着半卷《大义觉迷录》，墨字在火光下排泄暗红水痕："沈青娥化血前写的生辰八字……"

寅时的梆子声卡在第四响，林小川掌心接住的沈青娥最后一滴血俄然悬空凝成卦象。十二盏人皮灯笼在屋檐下晃出诡谲光影，每张面皮都与怀中濒死的沈青娥有九分类似，眼角那粒朱砂痣像被剜去的伤口，泛着陈年血痂的乌紫。

年贵妃俄然鼓掌，血池中心升起青铜祭坛。琉璃棺女子坐起，声音与年贵妃重合："林大人可晓得，为何九莲印女子都与你有拘束？"

血池底部，九具女尸泡在猩红汤汁里，后背九莲印拼成完整卦象。最深处那具女尸掌心攥着半片罗盘，与他怀中的碎片严丝合缝。吕四娘指尖抚过女尸眼角朱砂痣，声音发颤："这是……我孪生姊姊。"

林小川猛地回身，挥刀斩断丝线。年瑶珈踉跄着跌入他怀中，泪滴砸在他手背上："十年前你在扬州救我时……是不是就晓得我是北斗星位的'药人'？"

年瑶珈的惊呼重新顶传来。林小川昂首，只见年贵妃扶着鎏金拐杖站在洞口，金护甲敲着池边收回"咔咔"轻响，竟与沈青娥化血时的咕嘟声诡异同步。

二十年前法场，年羹尧的刀劈向圣女时，少年林小川冒死扑上。圣女临死前将半片罗盘塞进他掌心，血滴在他眉心结成九莲印。而远处屋顶，戴着斗笠的年瑶珈正将这统统看在眼里，手中紧攥着半块双鱼玉佩。

"血祭星图！"林小川割破手掌将血涂在罗盘上，残破卦象刹时投射出立体星图。乾清宫对应的天枢星亮得刺目，光点正落在年贵妃寝殿的密道入口；而代表帝王的紫微星位，却飘着片染血的素帕。这是三日前他在御花圃拾到的，帕角绣着"长春居士"四字。

她踢开池边石板，琉璃棺里躺着的女子让年瑶珈惊呼出声。

"星脉诀第四式！"年瑶珈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林小川本能运功，掌风竟让血水逆流成卦象。他瞥见每条血线都刻着生辰八字，而琉璃棺女子丹田处的天狼星位，正对应着吕四娘心口的九莲印。

吕四娘跃出暗渠，短剑墨玉收回幽蓝光芒："用圣女皮郛养蛊二十年……皇上吃的金丹，怕都是用她们的心头血炼的吧？"

血池深处，年贵妃的笑声混着尸蚕爬动声传来："林小川，月终之夜的子时三刻……紫禁城的星空，会为你献上最昌大的祭礼。"

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开裂声。林小川在坠落刹时抓住吕四娘手腕，却瞥见年瑶珈被气浪掀飞的方向。

吕四娘足尖点地旋身，夜行衣下摆扫过年瑶珈面门："年大将军的掌上明珠，怎会对白莲教劫法场的事如此清楚？"

"林大人好胆。"年贵妃的金护甲划过血池边沿，护甲内侧刻着的满文咒文排泄荧光，"敢带两个白莲余孽闯本宫的炼丹房。"她将金丹药丸投入池中，三百只尸蚕俄然昂开端，尾部喷出的丝线竟织成微型星图。

他按住她后颈星图，喉结转动："我不晓得……但我发誓，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三枚铜钱破空而来，钉住林小川腰间玉佩，"该还白莲教三条性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