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梅花烙诡变 星砂阵锁情[第1页/共3页]

慕容雪的身形开端虚化，她最后抛出的星芒链刺入苏挽晴心口时，嘴角竟带着豁然的笑："去漠北找星脉祭坛……此次，换你做执棋人。"

林小川用剑尖挑起浮尸，腐肉下的星芒石碎片闪过寒光。那些菱形晶体正跟着尸身的起伏微微震颤，像极了他在钦天监密档里见过的星图残片。

护城河传来"扑棱"声，又一条锦鲤肚皮朝上漂过。苏挽晴的焦尾琴俄然收回破音，七根冰蚕丝弦同时绷成直线："东直门外的义庄……昨夜又少了三具棺木。"

"吕四娘，你锁骨的梅花烙……"他俄然伸手去掀她衣领，却被她反手扣住脉门。两人在箭垛上旋了半圈，她的血梅镖擦着他耳际钉入城墙，尾羽还在簌簌颤抖。

"吕女人的血脉公然精纯。"慕容雪抬手重挥，比来的秀女俄然收回非人的嘶吼，她的指甲变成三寸长的晶状物，尖端跳动着星芒，"当年你祖父用二十七个吕氏女婴祭阵，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林小川俄然抓住她挥弦的手。她指尖的血珠正沿着琴弦会聚，在月光下凝成七枚微型星芒。这个行动他再熟谙不过，三年前他中了噬心蛊，恰是苏挽晴用《黄帝内经》里的血引术替他续命。

苏挽晴昂首看他，琴弦在掌心割出深痕。她想起那年雪夜，林小川背着中毒的吕四娘突入医馆，他发间的血珠滴在她手抄的医书上，晕开的陈迹竟与现在的星图分毫不差。

"林小川！断龙脉！"她的声音被汞雾腐蚀得沙哑，锁骨的烙痕已经伸展到脖颈，黑血顺着下巴滴落，在青砖上烧出滋滋响的小洞。

她昂首望向天涯，一颗流星正划过紫禁城上空。那不是浅显的流星，尾迹里裹着星芒和汞珠，像极了林小川最后看她时的眼神——带着摆脱，又藏着新的谜题。

鼓楼的钟声撞碎雾霭时，林小川终究看清龙辇上的少年天子。那张十六岁的面孔上涂着厚厚的铅粉，却遮不住眼底的汞青色，他抬头吞下丹丸的行动，像极了御花圃里那些争食的锦鲤。

远处热河方向，新帝的鎏金冠冕在灰尘中闪了闪。一缕星砂从冠冕裂缝里钻出，朝着北方蜿蜒而去，在晨露中画出半朵未完成的梅花……

吕四娘俄然按住他手背，力道大得惊人。她的指尖正沿着他腕间的旧疤摩挲，那是三年前他们夜探太病院时，他为替她挡刀留下的新月形伤口。

"放开她们！"她纵身跃下箭楼，七枚血梅镖呈北斗之势射出。但是暗器在触及秀女的刹时俄然转向，此中一枚竟擦着林小川咽喉飞过，在城墙上刻出寸深的陈迹。

苏挽晴闭上眼。她想起梅亭那夜，林小川为救吕四娘硬接慕容雪的星脉，她用本身的命魂替他锁住心脉，代价是每到月圆时，心口就会出现星芒般的灼痛。

"第四批巡城队该调班了。"吕四娘的蒙面巾被夜露浸得发潮，她解下时带起一片皮屑，暴露右颊新月形的灼伤——那是昨夜用血梅镖硬接星芒链时溅上的。

"是血契。"苏挽晴的琴弦割破指尖，鲜血在焦尾琴上绘出活动的星图，"她们的命魂被炼成了阵眼，除非堵截与慕容雪的血脉联络……"

吕四娘的血梅镖已在掌心捏出凹痕。她想起十岁那年，乳母临死前塞进她手里的碎银，上面刻着半朵梅花，本来从她出世起，就必定是星脉大阵里的一枚活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