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倾城初现[第2页/共3页]
鬼修的黑雾在剑光中寸寸崩解,为首者惊骇地回身欲逃,却被冰晶剑穿透肩胛。薛成顺势挥刀,刀光与剑影在月光下交叉成太极图案,竟将整片黑雾凝成一座冰雕。
慕倾城瞳孔骤缩——这两个字,与她昨夜在父亲秘阁看到的剑谱残卷一模一样。她下认识伸手去抓他手腕,却因脚下打滑踉跄着跌入他怀中。玉佩在两人切近的刹时收回清鸣,罗盘内的赤色刀纹与玉佩里的冰系灵脉同时亮起,在空中交叉成一道阴阳鱼般的光影。
少女耳背通红,回身就走,却在拐角处轻声道:“因为父亲说......要给我订婚了。”话音未落,便提着裙摆跑远,发间残留的玉兰香混着剑气,在夜风中久久不散。
破窑内烛火摇摆,薛成倚着石壁擦拭青霜剑。洞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挑眉望去,只见慕倾城蒙着面巾,却穿戴最显眼的月白襦裙,怀里还抱着个金丝楠木匣子。
山青城外的晨雾还未散尽,薛成单膝抵着一块青石,手中锈剑正顺着石面磨出细芒。昨夜暴雨冲刷过的泥地上,散落着十余片被剑气削成薄片的枯叶,在轻风中悄悄颤抖。
“小杂种,拿命来!”
少女摘下头巾,玉颈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你七年前救过我的命,我本该早些认出你的。”她抬手抚过他眉骨处的淡疤,那是当年为护她遁藏山匪时留下的。
“慕蜜斯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怕我抢了去?”他借着月光翻开匣盖,内里竟是一套完整的《凌霄剑诀》抄本,扉页盖着“慕氏藏书”的朱印。
指尖触到纸张的刹时,罗盘在袖中微微发烫。薛成不动声色地将图纸折好递还,却在递接时留意到少女腕间的红绳——那是七年前山青庙会时,他亲手为她系上的安然结。
他吐气挥刀,树枝刀影劈开面前丈许高的顽石,石屑飞溅间,一道月红色的身影俄然从树后踉跄跌出。
“跟紧我!”他低喝一声,刀剑同时出鞘。青霜剑与冰晶剑在空中相触的顷刻,六合间俄然响起龙吟般的清鸣。薛成只觉灵台腐败,仿佛瞥见两条灵脉在体内缠绕——一条是本身的刀剑之道,另一条,竟顺着慕倾城的眉心延长而来。
话音未落,洞外俄然传来箭矢破空声。薛成旋身挥刀,将三支淬毒弩箭斩成齑粉,却见数十道黑影已将破窑围得水泄不通,为首者腰间挂着幽冥教的鬼火令牌。
薛成猛地后退半步,剑鞘磕在石壁上收回清响。影象如潮流翻涌:阿谁暴雨夜,他将她藏在枯井里,本身引开追兵时被山贼砍中额头。厥后官府剿匪,她随家属搬走,再见面时,他已是大家喊打的小乞丐,而她成了高不成攀的令媛。
实际切入:
“你......”两人异口同声。慕倾城颈间玉佩碎成齑粉,暴露内里冰封的玉简,而薛成袖中的罗盘飘至半空,闪现出醉刀翁与凌霄宗掌门对峙的画面——掌门手中的寒霜剑,竟与慕倾城方才拔出的青霜剑一模一样。
“先分开这里。”他扯下外套披在她肩头,却在触碰她锁骨时,发明那边有块胡蝶形状的胎记——与七年前雪地里阿谁小女孩一模一样。
“我......我是来打猎的!”她摸出袖中短弓,却因用力过猛带出半卷图纸。薛成眼疾手快扣住图纸一角,展开后只见泛黄宣纸上绘着山青城北的地形,灵脉节点处用朱砂圈得通红,中间还讲明着“醉刀翁”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