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匪劫城[第2页/共3页]
“谨慎!他要自爆!”钱多多的声音从屋顶传来。薛成瞥见少年掌柜踩着瓦当飞掠而下,袖中甩出十二道金针,精准刺入匪兵周身大穴。但邪修临死前的自爆之力太强,薛成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抄起吴强扔下的半扇鹿骨,运转《根本刀诀》劈出——
“幽冥尸蛊!”钱多多声音发颤,“快闭气!”
薛成攥紧腰间的锈剑——这柄昨日才显出真容的“清风剑”还没取过鞘,剑柄处“醉刀翁赠”的刻字在掌心发烫。他跟着吴强疾走时,闻声街角传来孩童哭声,转头便瞥见三个小乞丐被匪兵逼进巷子,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寒光。
“你爷爷是玄龟!”吴强吼怒着挥拳,沙锅大的拳头砸在匪兵胸口,肋骨断裂声混着血沫喷出来。薛成顺势劈出木刀,此次用足了八分力,竟将碗口粗的槐树劈成两半——树皮剥落处,模糊可见刀气留下的螺旋纹路。
夜风卷起檐角残雪。薛成望着山青城上空逐步消逝的硝烟,俄然想起醉刀翁残魂说过的话:“刀剑双毫不是杀人术,是护道心。”他摸了摸虎口的新月疤,那边还留着七年前馒头的麦香。
烟雾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薛成扯下衣衿捂住慕倾城口鼻,却见她俄然从发间抽出银簪,簪头刻着的凌霄宗徽记收回微光。银簪刺入傀儡眉心的刹时,那些玄色虫蛹竟收回婴儿哭泣般的尖啸,在雪地上爬动着聚成一团。
“带他们走!”薛成将锈剑塞给离本身比来的男孩,竹片削成的刀鞘拍在砖墙上收回脆响。为首的匪兵满脸刀疤,腰间挂着刻有骷髅头的铜牌——恰是三日前钱多多说过“与幽冥教有关”的标记。
“断水——”
巷口传来孩童的笑声。薛成瞥见慕倾城蹲在地上给小女孩系领巾,玉佩在她颈间闲逛,映出远处未灭的火光。七年前阿谁给馒头的老道,三日前送刀谱的醉刀翁,本来都是同一小我,而运气的线,早已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薛成这才重视到匪首袖口绣着的赤色煞纹——与钱多多描述的血煞宗服饰分毫不差。罗盘的青铜大要现在泛着红光,中心的“浑沌”二字竟排泄丝丝血迹,像极了醉刀翁临终前咳在罗盘上的血痕。
吴强咽下鹿肉,抹了把嘴:“算我一个。胖爷倒要看看,那老东西埋了甚么宝贝。”
千钧一发之际,黑影如铁塔般砸来。吴强伸开双臂护住孩童,软剑结健结实砍在他背上,却收回金属碰撞般的巨响。薛成瞥见瘦子后颈的皮肤出现龟甲纹路,剑刃竟连油皮都没划破,只留下道白印子。
“明天去城北三十里。”薛成握紧罗盘,剑刃上的“清”字与刀谱的“断水”二字同时发亮,“醉刀翁的埋骨地,应当有答案。”
“跟我来!”吴强扯开上衣,暴露胸前刚硬如铁的龟甲纹路。他一拳砸开侧门,薛成护着慕倾城冲进冷巷,却发明统统出口都被黑衣蒙面人堵住,他们腰间无一例外挂着幽冥鬼火令牌。
最后的战役来得很快。薛成用“断水式”劈开匪首的邪剑,吴强的铁拳砸烂了最后一个傀儡,钱多多则不知何时扑灭了匪兵的火药车,爆炸声中,山匪们终究崩溃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