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教训[第3页/共3页]

她犯着愁，春晚却被她的一番描述迷得两眼发光，涎着脸问：“二蜜斯，做琉璃瓶的时候能不能订几颗琉璃珠，到时候我们能够镶在簪子上。我前几天就在街上看到个妇人戴着镶了琉璃珠的簪子，太阳照在上面，闪闪发亮，比宝石还要标致……”

周初瑾点头。

袁氏气得指尖颤栗。

周初瑾挨着外祖母坐下，吞吞吐吐隧道：“另有一桩事……吴大蜜斯之以是这么说，是因为她瞥见程许追着少瑾……”她把程许的事奉告了关老太太。

袁氏心如刀绞似的痛。

欢乐可不敢再问，扶着程许渐渐地往外走。

欢乐在内心嘀咕着，冲着大苏道：“还不过来扶了大爷！”

屋子里仿佛高山一声惊雷，传来祖母的冷哼。

寒碧山房里，袁氏正低眉顺目地站在郭老夫人身后，郭老夫人坐在雕红漆万字梅斑纹的罗汉床上，渐渐地用着血糯粥，程许跪在青石铺成的地铺上，膝盖硌得生痛，他偷偷地打量了母亲和祖母一眼，悄悄地挪了挪身子。

关老太太笑道：“可你看明天，少瑾可曾有事？”

“我照着少瑾的话说给您听的。”周初瑾道，“一个字也没有添减！”

“那多费事啊！”她理了理衣袖，手指抚在粉色万字莲花暗纹的杭绸褙子上，更加显得白嫩纤细，“就这头就梳了快半个时候，比及中午午歇，又得散开了重梳。我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花圃里看看哪些花开了――我筹办把姐姐和我的夏衣绣完以后，就做几瓶花露。说不定还能赶上外祖母的生辰。”

屋子里静无人语，轻微的碰瓷声和咀嚼的声音让氛围变得有些压抑。

程许愣在那边。

“大爷，您这是……”他一面问，一面扶住了程许。

说来讲去，都怪阿谁吴宝璋，辟谣肇事，另有周少瑾，三言两语揭过就是了，非要嚷得人尽皆知，也不是哑忍慎重的。

程许不敢逗留，扶着膝盖起家。

周少瑾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不说，还很用心肠梳了个垂挂髻，戴了赤金发箍，镶百宝的珠花。施香忍不住赞道：“二蜜斯这模样可真标致！您早就应当每天都如许好好打扮打扮了。”

袁氏见儿子趔趔趄趄，肉痛得不得了，想上前扶了程许，却被郭老夫人的一个冷眼吓得又退了归去。

关老太太听了眉头舒展，但跟着周初瑾的论述，她的神采渐渐舒缓，比及周初瑾把话说完，她已是面带笑容，柔声道：“你这是在担忧甚么呢？怕别人感觉少瑾心机太沉，不喜好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