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版大结局（下）[第2页/共6页]

说到欢乐处，他向上扬起唇角，抬眼望向琉璃瓦外广袤的夜空，尽力去设想与他的柳儿联袂同老、儿孙合座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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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几近落下泪来，谨慎地拢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你另有甚么要我做的？只要你说，我都会替你做到。”

凤卫当中，独齐小观最体味他师姐，乃至了然维儿出身，晓得师姐和南安侯之间的牵涉没那么轻易了断。现在他亲身送来柳相首级，应当就是怕旁人提到南安侯之事，令师姐多心难过。

赵池和几名亲兵随在他身后，一边擦着满头的汗水，一边忍不住地嘀咕：“这雁山究竟在搞甚么鬼？实在不可，我们别理睬他了！即便他是贵妃的人，也不该如此率性妄为……话说他去中京做甚么？凭一己之力光复故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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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山似有些不测，就着依约的月光细心看他面庞，仍然只是一贯的冷峻沉凝。他踌躇了下，说道：“我虽参军，但侯爷也当知我另一重身份。我是服从于朝颜郡主的凤卫，郡主交代的事，我必然为她办到！若侯爷以为我犯了军法，待我为郡主理好那件过后，必然向侯爷领罪，也算是军法忠义两不误。”

冷上几分。

宋昀搓了搓手，侧头问向内侍，“清宸宫该笼上暖炉了吧？”

他好轻易才调匀了呼吸，将那密函一字一字又细心看了一遍，才强笑道：“南安侯去中京盗柳相的首级，没有返来？只是没有返来，也……也一定便有事。”

那样昂藏七尺的男儿，终究像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来，“你可知郡主连受打击，在出产之际吐血连连，乃诚意萌死志，唤我等叮咛遗命，要我等代她寻回柳相首级？她说……找不回父亲首级，身后也无颜见他，墓碑上不准写父姓，也不必写夫姓，只写朝颜二字便可……我怎能让郡主生前不宁，身后难安，乃至墓碑上连个姓氏都没有？便是死，我也要将柳相头颅找回！或许……或许郡主心一宽，病就好了呢？”

“没提到南安侯？”

雁山便忍不住站起家，指着他大声叫道：“你不是她，你安知她想得太多？换你养父母杀了生父母，你又会如何决定？你可知她避无可避，连逃得远远的每天借酒消愁都没法安生！你可知她复出后不顾统统想要复兴大楚、光复中原，也是想告慰抱恨地府的生父？你可知……你可知……”

内侍道：“已经是最好的了……传闻贵妃向来不喜好这些。”

宋昀俄然间透不过气。

他的耳边也没有西子湖畔的水声和琴声，更没有女子温淡的笑声，只要大运河的水声在一阵阵地哗哗碎响。数百年前，那位亡国的炀帝下旨开凿大运河，南起杭都，北至涿郡。此处的水正往东南边向流淌，迟早有一日会流经杭都，流经那女子的身畔。

她应当会听到一样的水声。

宋昀大惊，丢开荷包冲了出去。

宋昀叹道：“可她现在病着……维儿还在昏睡？”

可既然他未提，十一为何俄然吐血？

坐在台阶上的宋昀便向着脑海中阿谁天真的少女暗澹地笑了笑，“这六合将来……明显是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