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玉露琼浆[第1页/共3页]
聂远手诀一收,青光琉璃镜也随之消逝,他皱眉道:“镜中所示他们已快返来了,要尽快问清隐士去处。”
这几人寥寥几语,却让李长安有所震惊,又想起了那雨夜白忘机说的话,杀十人可出草泽,杀千万人就是环球无双唯我独尊,若当真乱世期近,便要用手中刀杀出一条道来!
蜂王浆甜而不腻,药味暗香,司马承舟未出过庙门,天然没尝过酒,顿时恍然,心道难怪司马云喜好喝酒,本来就跟蜜水一样。
“炼心宗也在么?”门别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本来竟另有一人。
司马承舟心虚地瞥了眼呼延老道,见无被发明之虞,便过来耸了耸鼻子,面色猜疑,“这就是酒?与方才那味道太不像。”
黑瓶拥戴了一句:“传闻司马承舟生而得本命,八岁辟海,九岁叠浪,现在十二岁已近乎蕴灵顶峰即将种道,他这年纪我还在鸦云观后山担水呢。这回与朝廷比武伤害难料,炼心宗就不怕如此天赋短命了?”
“你不出去,我可走了。”聂远点头发笑,径直找了张桌子坐下。
不由点头晃脑,“好酒,好酒,此时此景,恰是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呀。”
转头去看司马承舟,这小子却浑没个严峻的模样,负动手在楼里闲逛了一圈,又煞有介事地停在窗前望着断龙湖,点头晃脑,念念有词。
此人方一进门,鸦云观三人便起家抱拳:“聂前辈。”
“啊,这个……”王冲没想这家伙倒是不好骗。
那红葫芦怔了一会,喃喃道:“本来如此,现在天下风云荡漾期近,恰是龙蛇并起之时……”
赤纹青钵叹了口气,“但愿不要担搁大事才好。”
不过青玄门心法寄心于剑,在剑道冲破剑与身合之境前,门人必须清心寡欲,保持剑心透明,不然就轻易剑走偏锋,因而乎,居双烟便对司马承舟的胶葛便腻烦之至。
融明杰点头道:“未曾瞥见,就连隐士前辈也不在。”
那挂黑瓶的说:“时候尚早,大抵路上有甚么事担搁了罢?方才我们过来,也见到有朝廷鹰犬巡查。”
鸦云观的三人穿戴赭石色长袍,一人腰间挂着青钵、一人腰间挂着黑瓶、一人则是挂了个红葫芦。
“客人请这边来。”王冲把瓷碗搁上木桌号召了一声。
司马承舟当即面若死灰,将碗中蜜水一饮而尽,喃喃自语:“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司马云喝着酒,大笑一声,“聂远!没想青玄门来的是你!”
呼延博道:“聂道友,青玄门就来了你一个么?”
司马承舟听到这声音,一个激灵,像兔子一样弹起来定定看向门外。
王冲点了点头,“来过,走了将近两个时候。”
“好说,客人稍等。”
李长安笑了笑,悄声道:“掌柜的,岂不闻美酒玉露?”
“双烟道友旅途乏累,想必是渴了,鄙人有一碗美酒若不嫌弃……”居双烟方进门,司马承舟已端着一青瓷碗,作翩翩公子状。
那挂赤纹青钵沉默不语,用手指摩挲着法器大要,他是鸦云观这三人中的大师兄融明杰,因而其他两人都在等他说话。
“店家,烦请给鄙人一杯酒。”说完顿了顿,末端又弥补了一句:“账先赊着。”
很久,融明杰才说了一句:“炼心宗心法讲究清净平和,但顺则凡逆则仙,要修行,终需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