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戏婢伶[第1页/共2页]

便用指腹把她唇上的红胭脂一抹，放自个唇上咂了，又警告她不成把这事鼓吹，得了诺，才放她哭哭啼啼的拜别。

台上代替唱的嗓音扮相犹显得粗糙，舜钰听了两句只觉索然有趣，看那玉倌儿大略也就十二三岁风景，面貌风骚斑斓，实看不出是个男儿之身，再想想自已，何尝又不是假凤虚凰呢！

桌上摆着百般细巧果点，梅桂菊花饼儿，另有四碟八小盘的精美小菜，皆是腌鱼糟鸭酿鸡之类，名茶玉液分装壶内，吃酒的吃酒，喝茶的喝茶。

砚宏冷冷一笑：“你太汲引他，方那丫头名唤柳梅，就是三哥起的，借用诗词云：柳眼梅腮，已觉春情动。淫词艳藻，实则比我们又能崇高到那里去。”

又听那玉倌儿唱：“画廊金粉半零散，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

“不敢，三哥像祖父性子，朴重端方，风月不喜，与我同四哥道分歧。”砚春点头。

那玉倌儿公然不再唱，笑盈盈由人搀扶着下台来，男童早灵巧的让开座，周海把玉倌儿拉拔到身边，大手揽住他的小腰紧靠着自个坐了。

秦砚宏听此，又理直气壮起来，抬手指去摩挲她的脸颊，涎笑说：“三哥脾气不好，一年又可贵返来几趟，瞧你跟朵花鲜艳，却锁在房里无人赏，不如干脆跟了我去，由你吃香喝辣，无人及我疼惜你。”

“你寻他做甚？”秦砚宏认得是柳梅，壮着胆量上前，去捏她的手。

见到他们，忙上前福了福身，带着笑问：“各位爷可有瞧着三爷去了那里？寻了一起未曾见着他。”

周海亦不介怀，倒是小玉倌儿，脸上羞起红霞，难猜是真情亦或是冒充。

世人起轰笑：“玉倌儿莫再唱了，还不过来陪你海爷吃酒。”

厅前也搭了个四方小戏台，正在唱《牡丹亭.惊梦》一折，那伶人踮着脚尖捻步，粉着脸儿，胭脂鲜艳，悄悄一甩锦袖，悠悠唱：“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平生儿爱好是天然......。”一吟三叹，嗓音缠绵委宛，连舜钰听了都怔了怔，竟是唱工如此了得。

周海又喊道：“不怕不怕，鞋袜污了，我再替你买新的就是。”

秦砚宏想想三哥冷肃严端的脸，起了些怯，正要放她走，却听砚春笑嘻嘻道：“此话过份，我们又没做恶事，只见你亲热，拉着说会话，三哥难不成绩吃了我们？”

三人一起谈笑，才至木葵堂，恰见一丫环远远过来，穿黛青缎子袄，杏红绸裙子，乌鸦鸦发中簪着几朵新奇绢花，手肘处搭着件鹤氅。身材如嫩柳娉婷，瞧着很有些动听。

无人重视到，舜钰正紧盯着周海姆指上，套的一枚墨玉扳指，她垂在桌下的手儿粉拳紧握，指甲已然深刺进掌内心。

“你不怕她在三表哥面前告你一状？”舜钰转头瞅一眼柳梅远去的背影，朝秦砚宏笑问。

另一人笑道：“那把你三哥一齐叫来不就成了么？”

“无妨！”周海正对他新奇着，并不嫌弃，取过他手里的帕子，蘸了碗里的茶水，替他将口脂洗拭洁净。

秦砚宏重打精力先容他们了解，一个是王将军之子王延赞，另一个是魏大人之子魏勋，另有十数位坐在桌边正闲懒听戏，又上前一一认过后，接踵也落了坐。

“表弟，这可比老太爷那边的妖妖怪怪，来得清雅脱俗但是？”砚宏看出舜钰喜好，靠近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