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初觅神器线索隐，危机暗伏险途长[第2页/共3页]

"奇女子三年前就封了罗盘。"王老往铜烟锅里塞着罂粟壳，火星明灭间暴露脖颈狰狞的刀疤，"她隐居的绿洲叫蜃楼，不过..."他浑浊的眸子转向何芷烟染血的袖口，"见过真蜃楼的人，要么成了戈壁里的白骨，要么..."

话音未落，整条长街的灯笼同时燃烧。

白袍人怒喝着掷出三枚地火雷，却在爆炸前被何芷烟用剑气逼得改道。

街巷中俄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霜月剑归鞘时溅起几点星火，何芷烟拂去袖口沾着的孔雀绒羽。

王老沙哑的笑声从街角香料铺传来："小两口倒比我这老骨头会算计。"他枯枝般的手指翻开铺面吊挂的波斯毯，暴露前面刻满星宿图的暗格，"九曜琉璃盏最后一次现世，是跟着沙海活舆图苏九娘进的且末城。"

何芷烟收剑时才发明虎口渗血，冯御尘的锦帕已经裹了上来。

冯御尘将玄鸟令支出怀中，鎏金扇骨划过卦幡上未干的墨迹，"荧惑守心"四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

冯御尘俄然甩出扇中埋没的寒铁链，缠住酒坊檐角吊挂的青铜铃铛："半夜灯火五更鸡，王老板收摊后还要给人看风水？"

何芷烟握剑的手被冯御尘掌心覆住，他呼吸扫过她睫羽时带着药香："血腥味。"

何芷烟刹时策动时空回溯。

白袍人身形微滞的刹时，何芷烟的霜月剑已刺穿琉璃灯幻影。

黑暗中响起机器转动的咔哒声，十七道银光从分歧方向射向卦摊。

拂晓前的暗中最是浓稠，两人策马冲出城门时，西南天涯忽有流星坠向戈壁。

她清楚记得宿世王老只是个奸商的古玩估客，现在老者充满老年斑的手掌按在《河图洛书》拓本上，周身竟模糊流转着江湖妙手才有的气劲。

"苏九娘擅改风水局。"他擦拭的行动俄然停顿，指腹抹开她耳后朱砂痣上沾着的磷粉，"三年前且末城地动，有人说瞥见她用九曜琉璃盏收了三条地脉。"

何芷烟哈腰拾羊皮卷的顷刻，冯御尘俄然扣住她手腕。

冯御尘俄然轻笑出声，鎏金扇骨敲了敲腰间玉珏："中间既然能仿造玄鸟令，怎不把琉璃盏上的龟兹文刻对？"他袖中滑出半张羊皮卷，鲜明是三个月前古墓中找到的残页，"九曜琉璃盏真正的盏托，刻的该是'荧惑守心'对应的二十八宿方位。"

当最后一丝靛蓝火焰消逝在街角，打更人的梆子声刚好敲过子时。

"看够了吗？"鎏金扇骨小扣她发间玉簪，冯御尘俄然将人拉进怀中。

"别动。"他低头咬开缠金丝的瓷瓶，西域特有的雪莲香混着药粉落在她渗血的虎口，"王老抛《星陨录》时用了七胜利力，你接他三枚龟甲暗器的力道却比平时弱三分。"

破空而来的响箭截断后半句话。

檐角黑影如秃鹫扑食般爬升而下，玄铁弯刀劈开卦摊前吊挂的铜钱串，却在间隔王老咽喉半寸处突然呆滞——何芷烟的霜月剑不知何时已横在刀背上，剑气震得铜钱上"开元通宝"四字迸出火星。

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钉入身后梁柱，箭尾红翎在月光下泛着孔雀胆的幽蓝。

两人视野交汇的刹时，街外俄然传来驼队出发的铃音。

何芷烟勒马望向逐步泛白的地平线，忽觉袖中龟甲模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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