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顾久[第2页/共2页]
她龇牙咧嘴的模样逗笑了伯娘,伯娘笑着点点她鼻尖:“你们城里人力量小,能支撑到现在很不错了。”
她拿了一把圈椅给猗猗,猗猗扶着腰坐下,这才感觉浑身高低仿佛散了架:“感谢伯娘。”
七嘴八舌的,再加上灵堂上两个白底蓝字的“奠”字灯笼映着,说不出的阴沉严肃,梁二启怯了,丢下帛金信封,嘀咕着:“算老子让你!”
“放你的屁!棺木还没出门,你就晓得从你门前过?”
梁猗猗点点头,接过:“请到内里去上香吧。”
梁二启受嘲笑,脸上挂不住,扭曲狰狞:“你明天打我门前过,我收点儿过盘费如何了?”
他就站在院子一角里看着她……也不晓得看了多久,她竟对此一无所觉。梁猗猗眉头轻皱,看着走到她面前,递上帛金:“节哀顺变。”
梁猗猗胃口很好,一口气喝了两大碗粥。
大伯娘一夙起了床,煮好了早餐。
梁二启得了事理,腰板挺得更直:“你也没话说了吧?快给钱!”
梁二启说:“四婶,乡里乡亲的,棺木打我门前过,给我几个酒钱很应当吧?”
进了梁家小院,内里统统普通,梁猗猗在角落低声安抚着还沉浸在气愤中的吴千巧,被梁二启夺走的帛金已取回,皱巴巴地放在桌角上。
梁二启在世人鄙弃中落荒而逃,出门时撞到一行人。伸手一拨,梁二启早就被烧酒掏空了的身子横飞出去,摔了个屁股着花。
到底是男人力量大,吴千语不敌梁二启,被他猛地抓了两个白信封在手。
梁猗猗看不下去,出来拦住他来路:“那是我爷爷的帛金,放下!”
“只怕有命拿没命花!”
到了下午,客人垂垂来得少了,她的腰也已酸得不可。
她牙尖嘴利,乡亲们笑得更欢了,梁二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辩论声。
话音未落爪子又伸向帛金,吴千语死死护着那些钱,呸他:“我呸!明显就是你醉得爬不起来,没力量敲竹杠!别动老娘的钱!”
他不晓得梁猗猗是发卖主管,口齿便给,她说:“二叔,爷爷还在内里,你这么吵吵嚷嚷的,惊扰了死者怕不大好吧?”
“你站住!”
明天是代表村委来记念的,别的两个镇办的带领则都是梁翰林(梁猗猗爷爷)之前的门生,正幸亏村口碰上就同路过来。
大伯娘走出去讲:“猗猗累了吧,先坐下歇息一会儿。”
梁二启在村里属于过街老鼠的人物,对他完整没好感,挥挥手赶苍蝇普通:“我们去记念梁校长,没甚么事从速在我面前消逝。”
见到,她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