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转折关头[第2页/共2页]
自入冬后,北面江流结冰,朝廷已派兵迎战鞑靼,现在粮草充分才是关头。
刘禄让刘礼将外袍脱了给他盖上,这才和缓几分。但反观刘礼冷的缩在墙角颤栗,神采也发青了。
现在正迎着沈谦去公房议事,九成的心机都在朝政公事上,唯留了一成还在这屋里,如同砚台里还未凝固的墨,在陪着佑儿。
俗话说引蛇出洞,皇上这是要一步步断了公孙党在山东的财路,将他们逼得穷途末路,而后一网打尽。
屋里顿时和缓很多,两人对坐窗下,很有闲敲棋子落灯花之意境。
佑儿醒来时,见本身竟然在宋辙的床上,竹青色床帐将她护在此中,透过昏黄薄纱往外瞧,那里有宋辙的人影。
本日沈谦亲临清吏司衙门,宋辙一夜未眠,老早就去前院安排安妥。
刘禄来不及问他是何意,牢房门就被衙役翻开:“奉抚台之命前来提审二位!”
倒是个妙人,沈谦捻了本账册看道:“他们自发得万全,实则皇上早已晓得这些活动,只待现在羊儿已肥再清理。”
“我何曾轻浮怠慢她了?郑女人你评评理,小爷可难堪熬你?”
宋辙弯着腰笑得和顺,双手接过绸带自行系上,才问道:“邬副使呢?”
佑儿只缘身在此山中,解释道:“大民气机向来是在公事上,还请副使不要曲解。”
见佑儿一脸忧心,宋辙安抚道:“这事还不急,且要等面前这事过了再说。”
“盐引由知府衙门分卖,提举司制盐,转运司征税,经漕运衙门水路入京,清吏司只做盘点税银,其他并不参与。”这阵子佑儿在衙门里也学了很多,各税类类别,信手拈来:“非论私盐官盐清吏司都摸不到,真难查得紧。”
这些事理宋辙心头明白,为君为臣都有本身的策划,可世道里承担磨难的却只要百姓。
佑儿那里端庄服侍过人安设,常日里宋辙可不使唤他做这些事,随邬榆进了屋福身道:“奴婢只会看账洒扫,还没学过近身服侍。”
看着佑儿被宋辙带走,邬榆捧腹大笑,感觉本身总算赢了一回。
“待此事告终后,你就去将温泉庄子好好补葺一番,家里的事临时不要操心了。”刘禄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院中风雪交集,惹得他桌案上也是烛火摇摆,勾得贰心如浮萍飘荡。
地牢当中,酷寒非常。
佑儿显少见到宋辙发怒,忙道:“大人放心,邬副使并未难堪奴婢。”
没学过?邬榆更来了兴趣,笑着拉她坐下问话:“你的意义是……你家大人并为让你近身服侍过?你二人那般密切,我还道你是他房里的人咧!”
谁知宋辙听到她这话,不气反笑,冷声道好。
公房外是一排潇湘竹,翠绿的叶上已叠了几层白雪,皑皑如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