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梦醒都成空（大结局・中）[第1页/共4页]

太后悄悄抽泣：“我们很像……我们从没获得过爱。你母亲的爱，就像给他的恩赐……他和我一样，真正爱着的人，向来没有给过我们真正的爱，镜中花水中月，雾散了，就只要操纵。可……再疼，也心甘甘心。我们……都是孤单的不幸人。”

这时，等在墙角的一对儿祖孙才慢悠悠过来。

玄月初三, 朔阳侯府侧门先开, 等在门外的人见门开, 一窝簇拥堵出来, 即便朔阳侯府的人再如何夸大大家都有吃的, 他们也怕进门晚别人一步，会吃天大的亏。

她半坐起家，却在一阵天旋地转后，重新跌落在床榻上。

程启点头。

她心中尽是对他的悲悯，她开口，话像是不受本身节制，浮泛地从她的口中说出：“祝贺你，陛下……”

每次，梦都由此开端。

傅温珩说：“合阳，你想做甚么呢？”

太后一愣，昂首看向他。

“我都在折子上写了，为何还要问我？”班合阳哼了一声，“你怕甚么？怕我点一出二君一帝祸乱朝堂的《妖惑》给她看吗？”

“我爱她。”太后笑了，“我爱她啊殿下……我不管她要甚么，只要她要，只要我能够，不必问来由，我也不想去思虑对错。这或许是上天的奖惩，爱上她，我就背上了平生的罪……旻文，你父亲，我们很像。”

小乔说：“我信侯府都是本身人，以是，上面的话，我直接说了。”

旻文……

“我听不懂你甚么意义。”

“程长老？啊……程奚的阿谁哥哥。本来是他家的女儿，怪不得这般标致，像晨光一样的美。”

太后点头，她不断地点头。

她闭上眼，弯下腰，低下头，悄悄吻了吻跪在她脚边的男人。

那双眼睛，摄民气魄的媚眼，冷冷地看着她……

小乔神采微动，问道：“你是谁？”

他屏退了屋里的侍从。

傅瑶问：“你要做甚么？”

她渐渐展开眼，满天下白光，一个女人站在逆光处，看不清脸。

她神采不知是欣喜还是忧愁，最后又落入了茫然。

“你先看那本《司命簿》。”小乔说，“沈非写的……别的，你想个别例，我想现在进宫。”

朔阳侯反应神速，她道：“安乐接到圣旨，已出发入京，因太后抱恙，沈非也称病不出相府，九九重阳宫宴，陛下是交给合阳办的，合阳并未动宫中防卫，仍然是玄羽卫……京中巡防也仍然由秋利的京兆府卖力，不管昭阳宫还是都城，军防都没有窜改。”

“真要演《妖惑》也就算了。”傅温珩说，“怕只怕，你要演一出《宫变》给陛下看啊……”

比如京兆尹府, 比如朔阳侯府, 比如相府……

程启翻看着《司命簿》，本来一头雾水，但越看越心惊，乃至于小乔的这番话，他想禁止，都顾不上。

班合阳眼微微张大，低声惊道：“你公然是……”

程奚的血脉。

自前朝始, 每年的玄月初, 在九九重阳宴之前, 四方街的官员们都会把侧门翻开，请四周年龄已高的街坊或是耕户们入府吃宴席。

小乔出来后，脱下大氅，对程启说道：“我有事要对你说。”

他问的是她的名字，还是她的身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

一行泪滑落，她冒死点头，双手扯着头发，一遍遍说道：“我不晓得……我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