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血性的王石头[第2页/共3页]

王二苟不过是情急之语，他一个浅显的杀鱼小贩那里会是练习有素的皇城司快行衙差的敌手。

王二苟一家三口死了个干清干净，惨状惊呆了远处围观的百姓，又有人提及，皇城司此次查儿歌案，因为找不出主使之人，尽皆把锋芒对准了那些鼓掌唱儿歌的无知小儿。

“走，去皇城司，给王二苟一家讨个说法！究竟是犯了多大的罪孽，竟要一家三口死绝！”

铁穆感觉新奇，他令人探听了一下，据百姓说是本日皇城司去西市缉捕传唱反动儿歌的案犯，不知怎的竟将锋芒对准了西市杀鱼为生的王二苟一家。

王二苟伉俪一声悲呼，二苟娘子奔到儿子身边检察伤情，王二苟从案板下抽出一把大号的杀鱼刀指着皇城司的一干人，嘶声吼道：“不准过来！你们杀了我儿子，我跟你们拼了！”

儿歌一出，天子赵构的两位养子普安郡王赵瑗和恩平郡王赵璩日日都去宫门口跪着，指天誓日，以表忠心。

“卑职铁穆，有告急环境求见批示使大人！”

王石头不知甚么时候抽出一把杀鱼刀，刀身薄而颀长，刃口在日色里闪着寒光。王石头双手握着杀鱼刀向为首的衙差直直扑畴昔！

吴扬从兴庆府就带了长吉一人出来，常日里他忙于公事，一半的时候在皇宫宿值，一半的时候在皇城司措置公事，用饭也都是在内里处理。府里除了请一个浆洗婆子按期来洗晒一下衣物兼打扫一下天井，并没有增加人丁。

百姓们见王二苟一家的公道没讨到，反倒又有人受伤，立即不干了，仗着人多竟冲要击皇城司大门。

王石头望了望说话人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爹娘的尸首，再低头看了看手中一向紧握着的杀鱼刀，他嘶喊一声：“爹，娘！是孩儿不孝，孩儿不晓得唱几句歌谣就会要人道命！孩儿这就来陪你们，你们等等孩儿！”

王二苟一死，二苟娘子也冲上去冒死，一头撞在衙差的刀锋上，被当场抹了脖子！

转眼之间爹娘尽殁，方才爬起家的王石头还没来得及哀痛，就听中间有人点头叹道：“就为了妄图几粒糖果，竟害得爹娘惨死，不幸呐！”

铁穆见势不妙，立即号令退回皇城司内部，将大门关上，制止百姓冲进衙门。这才飞奔过来向吴扬陈述。

天子既然交给他查禁《岳飞传》一事，他天然一心扑在上面得空他顾。

吴扬起床练了会儿刀法，随后洗了把脸，吃了长吉买来的早餐，又差人给谢无鹫带了个口信，奉告他隗忠在密谍司安然无恙，一上午的光阴不知不觉就畴昔了。

吴扬固然是节度使家的公子，吴璘一来本身是以武立家；二来他子嗣浩繁；三来金国始终虎视眈眈，是以吴氏子孙从十岁起就被丢到军中历练，与浅显士卒同吃同住，一同练习，哪怕是嫡子也不例外。是以吴璘的各个儿子出来都极得民气，身上更无骄娇二气。

现在皇城司竟要拿宝贝儿子出来问话，那是皇城司唉，多少高官显宦进了皇城司少有命在，万幸不死也得脱层皮，一个七岁的小孩出来了还能囫囵个儿返来吗？

铁穆是本日卖力皇城司表里值守的都头，午后，皇城司大门外来了一群百姓，推着一个板车，上面躺着一男一女并一个几岁小儿的尸身，百姓们吵吵嚷嚷，说是皇城司逼死了一家三口，百姓们要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