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国之道[第2页/共3页]
天垂垂暗了,在邓氏和阿囡的搀扶下,于可远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地大睡一场。
实在不止是济宁和临清这两个经济重县,山东因交通便当,还是全部明朝海陆雄师的要道,这些被严党把持,对于清流来讲就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
当然,这番话是必然不能对外人讲的。
“坐下,坐下讲。”
皇城是个大染缸,任何靠近权力的人都被异化了,严党也好,清流也罢,在封建体制压榨的世道下,想做一个如贤人普通的清官底子不实际。
以是,于可远便生出一些“故意为善以挟恩”的动机。
在权力的游戏里,没有一小我是无辜的,也没有一小我是洁净的。
第一,他不敷聪明。
觥筹交叉,古今多少美事,都在这些佳酿之间。
林清修怔在那边,沉吟半晌问道:“这是何意?”
“可远,你莫非晓得甚么?”林清修直愣愣地盯着于可远。
说到这里,林清修站了起来,绕着桌子渐渐踱着:“悲观。皇上不睬政,朝廷高低到处是严党的官员,真正为百姓着想的清流被弹劾打压,我大明朝何时才气有朗朗乾坤之日?”
要想倒严,必须有山东这步棋,清流一派的官员必然会来。
这番设法,固然与于可远的政管理念分歧,但对于如许的人,他还是非常佩服的,立即凝重道:“可远铭记于心!”
“好嘞!”
于可远的目光望向了院外,声音降落:“……大哥若投身军中,也不会有甚么好了局。”
于可远从凳子上站起来,诚心拜道:“多谢大哥!”
一时的寂静。
“就算是转述,能完整论述出来,也可见是用了功的。”林清修摆摆手道,“可远,我说过,你不消和我客气,这些话对我而言极其首要,我都记在内心了。”
于可远竟不看他,还是坐在那边一口一口渐渐嚼咽着干了的馒头。
大哥若信我,切勿生出入军为幕的动机,我猜想,过不了多久,清流必然会有大行动。
林清修摆摆手,重新坐在凳子上,冥神想着,然后道:“来岁开春便是乡试,如我如许的资质,高中恐怕艰巨,这倒没甚么,但考完以后,有一件事让我踌躇不决。”
“刚听你讲,想要读书科举,致仕以灿烂门楣。”林清修手一摆,“倒不是不可啊。但现在我朝冗员太多,朝政皆被严党把持,像你我这般豪门后辈,想要出人头地实在太难。更何况可远你……”
林清修看了看于可远,“难。”
于可远心中对劲,两手一摊道:“大哥还要帮我找私塾先生讨情,现在却感激起我来,这叫甚么事?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于可远将目光缓缓转向林清修:“大哥讲的在理,这些我都想过,但若就此知难而退,毫无建立,不但愧对家母,更是对不起家父与大哥临终前的嘱托,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我致仕之心果断,至死不悔。”
于可远轻叹一声,“皇上如天之仁,岂会坐视不管?只是机会未到。”
于可远讲的这些事情,实在也是林清修和一些墨客朋友经常切磋的,近似的猜想也有,只是不像于可远所讲那样详细,多是模棱两可。
于可远神采有些寂然,把目光望向了空中。
第二,他的志向很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