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2[第3页/共12页]

赵铭之终究明白——

它们摆列成的图案，恰是放大版的冯·卡门涡街。

徐嶙没有转头。

十二具尸身倒伏方向全数指向正东，与退潮后暴露的礁石构成切确的15°夹角。硫氰结晶的暗红陈迹在滩涂上蜿蜒，如同某种陈腐典礼的阵图。徐嶙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不是偶合。

三天后的夜晚，徐嶙在船舱里清算条记。符阿公同意他记录"龙火淬"的全部过程，但回绝流露砗磲碎屑与海水的切确配比。

徐嶙的视野突然暗了下来。在完整堕入暗中前的最后一刻，他瞥见无数涡街从符阿公的独眼中喷涌而出，扭转着构成一行陈腐的笔墨——那形状像极了砗磲骨刀上刻着的铭文。

墨迹在泛黄的宣纸上晕染开，像一滩凝固的血。他停下笔，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砗磲刀鞘上的纹路——那并非装潢，而是某种天然的压电晶体阵列。

徐嶙没有踌躇。

潮流退去后的滩涂上，十二具傀儡的尸身早已被硫氰结晶覆盖，暗红色的晶簇在月光下如同某种异星植被。而徐嶙手中的砗磲刀正收回与波浪共振的嗡鸣，刀尖所指处的海面，鲜明闪现出直径三十七米的完美旋涡——与战役中产生的涡街比例尺完整分歧。

"看好了，"符阿公用铁钳夹起倭刀，悬在火焰上方，"真正的'龙火淬'不是简朴加热，而是让刀记着潮汐的节拍。"

气流再次构成涡街，但这一次，它没有直接侵入傀儡的肺部，而是像一条毒蛇般缠绕上它的手臂。徐嶙看到傀儡的肌肉纤维在共振下扭曲、扯破，硫氰结晶从皮下排泄，在皮肤大要固结成血红色的冰晶。

徐嶙将砗磲刀横在胸前，刀身上昨夜固结的露水正跟着200Hz的高频震颤碎成细雾。每一滴水的碎裂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精准切割，化作一片昏黄的寒光。三十步外，十二具身披倭甲的身影踏着潮流走来，硫氰化铁结晶在它们眼窝深处泛着暗红微光，像未熄的炭火。

"海龙王在上......"王二踉跄后退，撞翻了盛放鱼油的木桶。黏稠液体在船面上伸展，映出世人惨白的脸。

第五章 量子幽灵

第一道潮流砸落时，他瞥见水中悬浮着数以万计的硫氰结晶，每一颗都在共振中高频震颤。

快艇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调剂着某种装配，天线指向福船方向。跟着装配启动，徐嶙怀中的倭刀振动得更狠恶了，刀鞘收回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陈五指的砗磲刀俄然自行震惊起来，刀尖指向舆图上看似无关的一行小字："圣菲利普日"。

陈五指的瞳孔突然收缩——图纸上的棱堡防备缺点处，全都标注着与砗磲刀纹不异的涡街标记。更可骇的是，这些标记正在迟缓挪动，仿佛及时更新着守军的设防环境。

赵铭以厥后在《非常气象录》中记录：

陈五指从腰间取下家传的砗磲小刀。刀身刻满镇邪符文，现在竟自行震颤起来。当他挑开俘虏衣衿时，暗红色的结晶头绪在皮下清楚可见，如同某种紧密的神经收集，某些节点处还嵌着藐小的银粒。

声波在他的大脑中被解码成了扭转的彩色螺旋。倭寇的私语不再是声音，而是一串串从右耳涌入的红色涡旋，它们与本来就存在的蓝绿色涡街碰撞、融会，在他的视野中心炸开成一片诡异的紫色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