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0[第2页/共9页]

在落空认识前的最后一刻，赵莽恍忽看到阿吉带着一队禁军突入火场。少年手落第着个奇特的铜制装配，像是...钟表匠的共振器？

前排尸傀的脊柱齿轮组回声爆裂，金属碎片如雨四溅。马德隆胸腔内的磷化氢储存罐"嗤"地裂开，绿色毒雾喷涌而出，像一层诡异的薄纱覆盖大殿。其他尸傀也纷繁抽搐，毒雾从他们口鼻、袖中排泄。

"铮——！"

马德隆机器地回身，他的官服已经烧毁大半，暴露内里紧密的金属骨架。磷化氢储存罐完整分裂，绿色火焰从他胸腔喷涌而出。但他仍固执地向光绪帝走去，燃烧的铁手前伸："大...清...当...灭..."

徐天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赵莽回身，青铜面具下的独眼闪动着红光——那底子不是人眼，而是和尸傀一样的机器义眼！

威廉姆斯没有否定："科学需求尝试数据。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燃烧的尝试室，"现在我们有共同仇敌了。"

天津天后宫地宫，子时三刻。

大殿已是一片火海。铜编钟的次声波与戚家刀的共振频次叠加，构成了完美的毁灭链条。那些假装寺人的尸傀接二连三地自燃爆炸，绿色火球此起彼伏。

"天然。"徐天罡嘲笑，"赵家血脉可遇不成求。等教主用她完成'七窍小巧心'，就把她改革成最完美的灵傀..."他俄然转向赵莽，"你！过来帮手搬运尸油！"

桌上的戚家刀已经修复，但音叉装配永久留下了裂缝。赵莽用绸布擦拭刀身时，俄然发明断裂的音叉基座上刻着一行小字——是钟表匠的手笔：

"记着，"赵莽将残剩面巾分给两人，"磷化氢遇氧易爆，绝对避开通火。"

远处港湾，一艘吊挂米字旗的蒸轮船拉响汽笛，缓缓驶离港口。落日将船面上的货色照得通红，几个戴斗笠的人影立在船舷边，姿式生硬得不似活人。海风吹起此中一人的袍角，暴露反光的金属足踝。

赵莽用身材挡在天子面前。滚烫的尸油泼在他后背，刹时烧透衣衫。皮肉焦糊的气味突入鼻腔，剧痛让面前一片血红。但他仍死死护住天子，借冲力将这位年青的君主推向侧门安然处。

阿吉敏捷地开端浸泡布料，少年手上的烫伤还没病愈——那是昨晚措置磷化氢残留时不谨慎溅到的。赵莽重视到阿吉干活时总偷瞄楼梯上方，眼神闪动。

六具尸傀同时跃起，但为时已晚——戚家刀扭转着击中铜铃中间，音叉与铜铃相撞的刹时，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波波纹分散开来。

"山西来的？"守门的白袍教徒猜疑地打量着赵莽的腰牌——那是从日升昌掌柜尸身上搜来的，"马掌柜如何没亲身来？"

"行动快点！"护法俄然厉声道，"子时前必须完成统统'寿礼'的调试！"

长老们齐刷刷跪伏在地。赵莽趁机沿着通风管爬向更深处，身后传来石门开启的霹雷声。他没看到教主真容，但听到一个奇特的脚步声——不像是人类走路，更像是某种机器装配的规律运转声。

赵莽坐在临海的阳台上，后背的烧伤仍缠着纱布。手中《泰晤士报》的头条触目惊心：《印度叛军遭受奥秘军团——旁遮普地区惊现"齿轮兵士"》。配图是张恍惚的照片：几个表面清楚的人形站在硝烟中，枢纽处闪动着金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