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29[第3页/共12页]

赵莽抓起改装后的戚家刀冲向门口。刀身现在滚烫如火炭，七孔纹路披发着诡异的蓝光，仿佛在照应远方某个呼唤。

三人从后巷逃出时，全部尝试室已经堕入火海。街角，几个穿清兵号衣的身影敏捷消逝在夜色中——但赵莽清楚地看到，那些"清兵"回身时眼中闪过红光。

正说着，方士俄然停下行动，猛地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赵莽暗叫不好——钟表匠的机器眼在黑暗中收回了微小的蓝光。

"生物电容。"钟表匠用玻璃棒搅动银票四周的黄色液体，"尸油和水银的异化电解液，放电时能刺激肌肉收缩。"

音叉的余音在尝试室回荡，赵莽俄然感到戚家刀微微震惊，刀鞘上的铜钉变得温热。

赵莽心头一震。莫非戚家刀本就是为对抗某种当代机器邪术而设想的？

威廉姆斯看了眼特制的天文钟："子时将至...月圆时候..."

赵莽拦住少年，目光如刀："以是磷化氢的数据，也是你'不谨慎'泄漏给白莲教的？为了测试毒性？"

周遭十里内，统统尸傀同时生硬，眼中的红光燃烧——节制收集被堵截了。

"记着，"赵莽将残剩面巾分给两人，"磷化氢遇氧易爆，绝对避开通火。"

刀锋顺利切入尸傀肩膀，却没有料想中的共振结果。音叉只是轻微颤抖，收回蚊子般的嗡鸣。尸傀的行动仅仅迟滞了一秒，随即反手一抓，铁指划过赵莽左臂，衣袖顿时裂开四道口儿。

"走！"白叟推了赵莽一把，本身却跪倒在地——他的机器腿被电流烧毁了电路。

"他们晓得我们在这里了。"钟表匠敏捷清算东西，"必须立即转移，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

他扑向房间角落的大型设备——一个带铜线圈的庞大装配："这方向...天后宫！那边有个超大型的声波发射器！"

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起码五六个尸傀正朝爆炸点集结。赵莽晓得必须撤退了，但伤腿拖慢了速率。最前面的尸傀已经跃过坟包，眼中红光如血。

铁盒中是一封火漆封缄的信，印着七孔图案。赵莽拆开一看，内容令他血液凝固：

"就像鞭炮厂爆炸。"威廉姆斯在黑板上画了个倒金字塔，"一个尸傀自爆产生的振动会激发四周尸傀共振，连锁反应下..."他做了个分散的手势，"半座城的尸傀同时爆炸产生的毒雾，足以杀死统统活物。"

赵莽想起父亲临终时的话："此刀出鞘如龙吟，可断百兵..."当时他只当是夸大比方。

赵莽一惊，下认识遮住刀鞘上的七孔纹路："你熟谙钟表匠？"

第二个尸傀已经冲到面前。赵莽强忍剧痛，发明这具尸傀眼中红光更盛，行动也比之前敏捷很多。更可骇的是，它竟然在主动吸入绿色毒雾，金属枢纽收回愉悦般的"咔咔"声。

阿吉敏捷地开端浸泡布料，少年手上的烫伤还没病愈——那是昨晚措置磷化氢残留时不谨慎溅到的。赵莽重视到阿吉干活时总偷瞄楼梯上方，眼神闪动。

刀尖沿着尸傀后背的中线悄悄划开，没有鲜血流出，只要淡黄色的尸油迟缓排泄。皮肤下不是脊椎骨，而是一列紧密的铜制齿轮，每个齿轮齿牙上都刻着藐小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