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打草惊蛇[第2页/共2页]
正巧于文带着长随打马而来,林之道脸上暴露的不愉与恨意,并没瞒过宋辙的眼睛。
林之道虽看懂世人神采牵强,但这些不是他这个官老爷该考虑的。
朝阳窗外升起,透过窗棂照进屋里,两人缠绵相拥的倒影,挂在惨白墙壁上。
看着林伯渐行渐远的身影,佑儿这才连着吐纳几口浊气。
那人见他这般,好笑道:“经年不见,你何时这般瞻前顾后,我带这些弟兄来就是为了斩草除根的。”
埋没在衣裙下头的双脚已然紧绷的短长,可面上她禁止着本身,半点马脚也不敢露。
“他们都是无辜的,走吧。”宋辙将身上的杂草泥灰拍了拍,瞧了眼被他下了迷烟的世人,这才回身拜别。
幸亏那林伯问了两句话就算了,只是在拜别前幽幽说道:“无妨,不过是冻一夜罢了。说来也巧,偏生那日你刚来,他二人就出了事。”
即便心头再有磨难言,可到底是真做了那欺辱同僚之妻的丑事,于文这些年来又与本身有很多阴私勾搭,真要闹出去,这官也保不住。
两人说完话就见林伯过来,如鹰的目光带着打量之色,佑儿平静自如打了碗粥道:“林伯可要来碗粥?”
瞧了宋辙眼熟的很,问了管事才晓得是新来的,语气不善:“刚出去就这般躲懒?”
沈彦见他如此,叮咛世人收刀,回身拧着宋辙,如烟般散去。
“并未,我与邓娘子都没听到。”佑儿回身正视他略带讲求的目光:“不知那两位大哥可还好?”
远处海风吹来,将她额前碎发吹乱,人也多了几分不幸。
那书吏被他闹得好大个没脸,可又有何体例,只能喊着世人起来,告别拜别。
何况一会儿于文还要来,他早上还在人家后院犯下那等没脸事,仍然不想见面难堪的场景,有这些人瞧着。
林伯喝了口粥,又问道:“尹五出事之时,你在厨房就没听到半点动静?”
“要睡滚远些睡!”想到于文,林之道那里另有好脾气,挥了挥手就把人喝退。
行至半里地,世人都是艰巨。宋辙看了眼竹林山沟,上前对书吏道:“官爷,大伙儿都累了,不如在此歇歇脚?”
于文得了这包管,心中畅快勾着晚娘的腰,在她耳边吹气儿:“还得靠夫人帮衬。”
这声大人听得比官爷动听,书吏叠了鞭子在宋辙肩上打了几下,见他吃痛这才作罢放过。
这泼天繁华的买卖里,莫说半两银子,只在这屋檐石板下安息的自在,也由不得他们。
这本就是先前说好的,林之道不好计算,点了头就叫送去盐库里头。
这对伉俪心头装的都是财帛权势,当初这婚成的本就来路不正,说是一丘之貉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