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抄家[第1页/共2页]
宋辙正色道:“批示使不知,这是我衙门里头的人,算账盘问是一把妙手。”
“罢了,看在大人对我还不赖的份上,帮他一次也无妨。”赵靖私做的帐本被查抄出来,现在两厢对比,佑儿也更便利了些。
宋辙拂了拂袖袍,勾起嘴角道:“你说的对,本官向来是爱主持公道的。”
宋辙脚还在门外,往里就瞧见她低眉誊写的模样,握笔誊写倒像是大师闺秀了些。
顾夯见宋辙叫来的是一女子,面上有些质疑道:“宋主事这是何意?”
金吾卫亲身来了,背面仓房的衙役天然不敢再转动,唯独登州卫的官兵还看着齐平宗的神采。
他这话出来,赵靖公然不闹腾了,跪坐在囚车惊惧无助,人固有一死,可他最小的儿子才五岁,那般聪明聪明。
现在那个不知这供词要如何说了,邬榆自知闯了祸,悻悻站在一旁,与宋辙挤着眼睛,再不敢说话。
“冤枉!顾批示使!下官冤枉啊!”赵靖破罐子破摔,在囚车里哀嚎道:“官粮数额甚巨,下官不过五品知府,此中必有隐情,还请宋主事明鉴啊!”
登州临海,不像济南那般闷热,虽说也热但常有风来,吹得民气里舒畅。
他不知本身此时双目灼灼如火,纵使佑儿想不发觉也难,只见她将笔放在砚台上,抬眸笑道:“大人做完事了?”
“不过嘛……”顾夯沉凝道:“这粮草是齐总督筹来的,不如就请齐总督与金吾卫一同送去平阴,猜想百姓必定千恩万谢。”
谁知赵靖听闻此话,叩首道:“那粮是总督大人参军户手里筹来的,这事可不能冤枉了总督。”
“带回玉京!”顾夯知他的性子,并非成心如此,遂冷声叮咛道:“莫再与这些罪人多言。”
佑儿本想凸起本身辛苦,如此也能多要些人为,这般反倒不美意义道:“奴婢也不是阿谁意义。”
与其留在此处又恐被放到暗盘买卖,不如直接送去平阴府,少了布政使司掺合出去,这粮还能无缺无损。
亲身递给佑儿一块糕点,又端了茶盏放到她手边道:“不是你说的,要派人给那老叟家测量地步。”
经他这般说,佑儿的肚子也非常派合的咕咕响了两声。她也不感觉难为情,窥了一眼宋辙的神采,不动声色道:“还是大人对奴婢好,方才叫挼风送些水,他担搁这么久也不来。”
这还差未几嚜,佑儿板着脸不语,只一味将银子揣在本身的荷包里头。
齐平宗站在顾夯身边,面上虽还是沉得骇人,语气冰冷:“你现在已被革去官身,另有甚么资格自称下官!本总督劝你还是留些力量写伏罪书,戴罪建功给你家人后代再争条前程。”
可看着宋辙话说的诚心,佑儿抿了抿唇道:“测量地步本就是大人的分内之事,岂因奴婢的原因。”
“副使!”顾夯眸色一暗,打断他的话。
不过一个时候,方才还带着乌纱帽,穿戴五品白鹤官袍的赵靖,此时已着不称身的囚服,押上囚车。
宋辙几番思忖,心知齐平宗大略不会沾惹上此事,遂躬身对顾夯道:“大人,仓房那边已盘点出十万石粮,不如送去平阴府用作赈灾。”
“是。”宋辙将手上的食盒拧起道:“忙了好久,先吃些点心歇会儿。”
赵家女眷一概发卖,男丁全数放逐,而他本人必定难逃一死。
佑儿不知为何被人请了出来,到了正堂才听宋辙叮咛,要她在此盘点登州府的账册。